墨家之外,一輛馬車靜靜的等待在那裏。
霜非雪和千遺曲緩緩來遲,千遺曲的懷裏抱著一個人,隻是被染血的披風裹得嚴實,看不清是何模樣。
“此刻那裏定然很熱鬧,可惜不能親眼觀看了。”
千遺曲回頭遙望了一眼,似乎很遺憾錯過了那場精彩的對決。
霜非雪率先上了馬車,車裏鋪墊的很好,這樣即使路途顛簸也不用擔心加重墨兒的傷勢了。
聽到千遺曲的話,霜非雪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接過千遺曲懷裏的人,進了馬車。
“有什麼好看的,若無歡既然出現在這裏,那他們自然也來了。我們若是離開的再晚一些,就算你我聯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千遺曲聽著霜非雪這句話也沉默了,若無歡的出現定然會改變局勢的發展,可如此一來,大祭司的計劃又要被打亂了。
雖然他現在和大祭司是一條船上的人,可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會讓大祭司不痛快,幸災樂禍的事情他千遺曲可是很樂意做的。
不過,若無歡既然來了,那位不稱帝的君六子想必也是也是時候出場了。這
六子聚,天下亂。
天命終,帝王歸。
這兩句箴言終於要被兌現了,隻是不知,鹹陽城的安穩還能維持多久。
消息傳回去也有段時間了,想必不久的將來千家定然會派人來,真是多事之秋。
他雖然將衛墨在眾目睽睽下帶了出來,可傷勢那麼嚴重,到底師兄弟一場,心疼是肯定的。
其次,就是衛墨重傷的消息定然會傳到其他人耳中,最近一段時間他還是老實的找星魂研究下陰陽術,待在鹹陽城內。
若是不小心被盯上,任何一方的勢力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雪帝說的是,千遺曲受教了。”
馬車緩緩的前進,車廂裏,再沒有發出聲音。
…………………………
若無歡的一席話讓巨子皺緊了眉,不過,他也確實答應了那人在先。
再者說,就是真的戰。墨家也未必會輸給流沙,隻是那個自稱是衛墨師父的人實力不是他能窺探的。
似是看穿了巨子的憂慮,若無歡退後三步,將手中折扇放回袖中。
“這場賭約我替我那大徒兒做個見證,免得以後被他埋怨。”
語氣三分玩笑,七分認真。說出的話字字如針,落地有聲。
“既如此,那就開始吧。”
沒有烽火連天,也沒有狼煙四起,這是一場隻有鮮血才能平息的戰爭。
空氣中彌漫的戰意,讓若無歡仿佛回到了當年,亦是和如今相同的場景。
不過,那時戰的雙方是六子,他若無歡依舊是見證人。
“今次勞煩師父出山,替我等做個見證。”
宸墨紅衣紅發,豔絕了天下,這人是他若無歡一半的徒兒,更是如今天下的一主。
“徒兒可想好了,這一戰定的是天下,賭的可是徒兒的這條命。”
若無歡懶懶的托著下巴,看著宸墨,他這個徒兒太優秀了,優秀得連老天都容不得他了。
“師父對自己的徒兒就這麼沒自信麼?這天下亂了足夠長的時間,也是時候該有一個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