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風景美如故,夢中煮酒聚天宮。
風沙卷過黃土塵,晃眼雲煙夢幾多。
美姬侍女環繞身側,爵中酒水鮮紅如血,獨坐高位的人看著大殿中間豎立的一麵青銅鏡。
鏡中的景象雖然算不得是高清,但也能看得出正是墨家機關城中墨核的情況。
女子單手支著下巴,精致的眉眼暈了一層淡淡的霧色,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臉上是如何的神情。
“不愧是白鳳凰認可的主人,雖然太嫩了些,也勉強給個好評吧。”
女子慵懶的目光看向左手不遠處沉默已久的男子,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剛剛睡醒了一般。
“白鳳到底也是和墨兒一同長大的,資質自然非比一般。我比較感興趣的是,竟然連你都耐不住性子要出手了。”
男子一身溫潤,正是與衛莊一戰後被神秘男子莫言帶走的月非離。月非離看著高位上一身慵懶的女子,他竟沒有料到區區一個紫玉羅盤,竟然引出了這許多深藏的勢力。
大祭司果然好高明的謀算,這個虧他月非離吃了。
但他保證,用不了多久,這筆賬自然會有人替他討回來的。
“你以為我願意來趟這趟渾水?算了吧,如果不是紫玉羅盤攪亂了時空,篡改曆史太多。莫言又一心掛念著他家裏那位,我才懶得接這燙手山芋呢。”
女子似是嗔怪的白了月非離一眼,右手拈起一縷發絲在指間把玩著,雖然在心裏不知腹誹了某個有老婆沒人性的家夥將她誆了來。
可這段時間看到的一切,也確是勾起了她的興趣。
天命不可違?天不可鬥?她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名叫衛墨的孩子有些眼熟呢,莫名的熟悉感也是促使一向懶散的她同意陪月非離回來的原因。
啊,至於被篡改的曆史嘛!
抱歉,她做事向來隨心慣了,任務什麼的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也罷,你既來了自然少不得要出手的。這一局,如今隻差墨家這最後一步了。你可別一不小心睡過了頭,到時候,錯過了什麼精彩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月非離笑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盛滿美酒的爵放至鼻前輕嗅了下,濃鬱的葡萄酒香刺激了他的嗅覺,也緩解了他一直緊繃的神經。
“若不是你非要拉著我陪你醉酒,也不至於浪費了我私藏的那許多葡萄美酒。如今看來,曆史的軌道已經嚴重偏離,現下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女子雖然如此說著,但月非離可沒看出來這糟糕的情形讓她感到了棘手,曆史既然已經不同,那後麵發生的事情確實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此時沒有你我出手的地方,不如我們也來賭一賭白鳳與高漸離這一場勝負如何?”
月非離飲了一口酒,將話題重新拉回了他們眼前的銅鏡之中的那一場打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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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在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移動著,高漸離手中的水寒劍寒氣更甚,連周圍的空氣都隱隱的起了一層由寒氣凝聚而成的霧氣。
啪!
一聲輕微的聲響,竟是飄落在高漸離周身的白色羽毛被寒氣凍結落到地上,碎成了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