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劍不曾落空,但高漸離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的慎重起來。
為了增加出劍的速度,高漸離使用了舍棄防守的極端招數。
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劍上,才能發揮出最完全的招式。
這就是,易水寒!
”易水寒果然厲害,可惜,你的對手是我!“
白鳳抬起手撫了撫肩頭被斬去不少的羽毛,冰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空中散落的冰晶,極致的美落在那雙眸子裏,就是最為致命的所在。
臉頰有細小的疼痛感傳來,白鳳垂眸,伸手摸了摸,指尖沾染上的紅色足矣染紅他冰藍色純淨的眼眸。
”你以為這樣,會有什麼改變麼?“
前一秒還淡然的臉上,下一秒已然有了笑意,雖說那笑意沒有達到眼底,眼眸深處是更加森寒的殺機。
白鳳曾經很不喜歡這張臉,太過俊美的容顏為他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他更不喜歡有人傷了這張臉!
…………………………
“你這張臉不知勾走了多少女孩子的心,可要小心點,若是不小心劃破了,可是要疼壞了天下女孩子的心了。”
衛墨用帕子包了熟雞蛋給白鳳處理著臉頰上的淤青,師弟大了,他這個做師兄的也不好多管。
隻是替他們處理傷口的時候,衛墨免不了要嘮叨幾句。
雖然,不知道他的嘮叨被認真聽進去了幾分。
“她們心疼的不過一副皮囊,關我什麼事?”
白鳳不屑的撇撇嘴,他才不稀罕那些女孩子的心疼。
若不是因著這副好皮囊,又有幾個人真心的在意他會如何?
“你呀,身體發夫受之父母,怎麼如此的不知愛護自己?”
衛墨手下微微用了力道,這樣消散淤青雖然更加有效一些,但是多少會有些疼痛的。
看著白鳳疼得呲牙咧嘴,也不吭一聲的受了。
衛墨抬手點了點白鳳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天可憐的,他為了這幾個師弟操碎了心,連醫術都學了個七八分熟。
可這幾位呢!一個個都像是不要命一樣的與人相鬥,過招廝殺,每次回來都是弄得一身傷。
他心疼得要命,可偏偏隻有他一人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了,誰也沒有理會他!
這讓他如何不氣,如何不鬱悶?
“我沒有父母。”
白鳳的聲音很平靜,衛墨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們師兄弟都是沒有父母疼愛的,衛墨好歹有一個血緣上的親哥哥。
雖然,親哥哥也拋棄了他。
但總歸是不同的,衛墨不知道如果這世上他不去心疼這幾個師弟,還有誰能和他一般的心疼他們,為他們抱紮傷口時不住口的碎碎念。
他們的親人,除卻不曾謀麵的父母,似乎就隻有他了。
不是矯情,也不是自以為是。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不是血緣至親,但比那些所謂的血緣至親更加的難以割舍。
“你喚我什麼?”
衛墨問。
“師兄。”
白鳳疑惑地看著衛墨,他很懷疑他的師兄今日受了什麼刺激,有些反常。
“這不就是了,你喚我一聲師兄,我算你半個兄長,自然也算是你的親人。”
衛墨笑眯眯伸手去揉白鳳的腦袋,被一巴掌無情的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