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自始至終白鳳都沒有要插手的跡象,不過一幫烏合之眾,對於衛墨還夠不成威脅。
況且,眼角的餘光瞥到拎著酒壇晃晃悠悠從他身邊走過的人。
這個酒肆倒真是臥虎藏龍啊。
“一醉方休?說得好!方才聽說有人要請客喝酒,這樣好事怎能忘了我呢?來,大家一起喝!”
聽到這個聲音,高漸離體內躁動的殺意消退不少,默默轉過頭。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承認這個酒鬼是他的結義大哥。
“看來你很喜歡喝酒,不過,你手裏的那壇酒可是我房裏最後一壇了,被你喝沒了,要我拿什麼去祭我的好友呢?”
衛墨有些苦惱的看著走過來的人,還不忘順帶掃一眼高漸離,意思是。
這是你的結拜大哥,我的酒被他喝沒了,你要負全責。
“啊!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些,這裏還剩下些,要不還給你?”
高漸離平息下去的殺意再次翻騰,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人滅口。
絕對不能讓這些人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不然,大哥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
“我那位朋友怕是會嫌棄別人動過的東西呢。”
衛墨很認真的說著,仿佛這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雖然,他現在正處在敵人包圍圈裏!
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和醉酒的人討價還價。
“不如這樣,你幫我辦一件事情,我再送你十壇這樣的酒,如何?”
高漸離聽到衛墨的話心頭就是一個激靈,可還沒等他說話,那走進的人已經很痛快的答應了。
高漸離哭笑不得看著來人,這人答應的真痛快,不過是十壇酒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賣出去了。
這要是傳出去,高漸離覺得自己還是不認識他比較好!
“嗝!好,一言為定。”
那人打了一個酒嗝,一個身形不穩,再出現時已經站在包圍圈內高漸離的身邊了。
“你好好做你的琴師,這裏還不需要你出手。畢竟,讓鮮血汙了你的劍,也要看這些人有沒有那個資格!”
說著,看向衛墨,臉上揚起一個笑容。
“看你弱不禁風的,隻要好好的記得你答應我的酒,這裏就不用你再出手了。”
“原來大名鼎鼎的荊軻,不過是一個酒鬼,世人可真真是錯信傳言啊。”
衛墨聽到弱不禁風的時候,他的指尖顫了顫,險些又是一撥無弦音。
神色不變的戳破來人身份,也不去理會高漸離變色的神情,他們今日一戰過後,便不會有交集,世上再也不會出現琴墨這個人。
所以,就算暴露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不是酒鬼不重要,重要的是無音弦若是在這裏奏上一曲,怕是你帶來的那位小朋友也會受到影響。”
荊軻的眼中精光閃現,不過一瞬間就看不到了。
算不得是他身邊這些不知死活的人孤陋寡聞,就連他也隻是偶然間知道無音弦的存在。
與其說是琴,不如說是殺人奪命的凶器。
無音弦奏出的曲子可以蠱惑人心,心誌不堅者輕則重傷殘廢,重一些的連命都保不住。
全身經脈爆裂而死,這是最慘烈的死法。
高漸離不知其中內情,荊軻又怎麼會讓他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