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雪一言不發的站在遠處,細細打量著這個男人,不得不承認,他生得確實好看,黑眸深邃,溫潤如玉。
“元太醫,今日老夫能請動你實在是深感榮幸,說實話,我本還不敢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元太醫竟然答應了。”
元敬亭聽聞此言,唇角浮起溫潤笑意,道:“秦老不必多禮,在下也是久仰大名,此事實在算不得什麼,秦老不必客氣。”
“既然如此,便有勞元太醫了。”
“秦老客氣了!”
寒暄過後,元敬亭被領入前廳,丫鬟奉了茶後便退了下去,場上隻剩下秦漢與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秦桑雪,她見此,緩步朝元敬亭走了過來。
“桑雪見過元公子。”
元敬亭端著茶盞,見是秦桑雪,微微一笑:“原來是秦家大小姐,有禮了。”
秦桑雪站定,笑意柔軟的開了口:“元公子,那日在百花宴桑雪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失,還請公子見諒。”
他放下了茶盞,衝她罷手:“無妨,不知者無罪,何況當時事出突然,你也不過是為了維護你的妹妹,倒是我一時莽撞,說破了此事給秦家帶來如此大的麻煩,實在深感愧疚。”
秦漢道:“元公子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你當時也並不知情,不過是盡了醫者本分,是老夫教女無方,讓天下人看了笑話。”
對此,秦漢感到十分痛心,秦桑寧的事情將秦家的臉麵都丟盡,從那過後不管去往何處,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秦老也不必為此憂心,不妨好好想想如何解決。”他朝秦桑雪看去,眼底微微多了一絲熱度。
“爹,元公子說的沒錯,如今還談論過去之事也無法挽回什麼,如今隻希望妹妹的身體能盡快恢複。”
“是啊,如此一切都有勞元太醫了。”
他起身,微微頜首:“好說。”
秦桑寧的院子中,整日裏都傳出了哭哭啼啼的聲音,四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秦夫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生怕有半點閃失。
自從大夫說了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生育之後,秦桑寧所有的精神都好似被抽幹,整日裏雙眼空洞的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說話,秦夫人被嚇得六神無主。
秦漢將人領到了秦桑寧的院子,丫鬟也跟元敬亭說清楚了秦桑寧的近況,他聽完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未說什麼。
秦桑雪跟在身側,見他神情若有所思,不由問道:“不知元公子對此事可有把握?否則我妹妹隻怕是一輩子都失去了當母親的機會,如今身體又每況日下,實在不能看她繼續這般下去,折磨了自己,也擔心了爹。”
元敬亭朝秦漢看了一眼,複又對秦桑雪道:“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將令妹的身體調養好還是不成問題,若她不肯配合,就另當別論。”
“我們明白,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