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壑,秦妃的事情我絕不會容忍,你既然回來,就將你的目的說出來吧。”
“讓孩子將來繼承大統,否則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絕不會就此罷休。”
“休想。”
容景呼吸急促,眼中透出冰冷殺意,隻恨不得馬上將容壑除掉,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自己都會被混淆,旁人又怎麼會懷疑。
“母後已經同意了,你說你還有什麼拒絕的權力呢?”容壑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大好。
“母後怎麼可能會同意?一定是你在背後逼她,朕絕不會容許這些事情發生,秦妃的孩子也一樣,朕不會留。”
“由不得你。”
一顆藥丸滑落,落入了喉嚨,容景張了張唇,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通紅的眼睛裏滿是怒火。
“娘娘,奴婢從禦膳房準備了一些糕點,都是親手做的,娘娘嚐嚐吧。”蘇昕端著桂花糕走了進來。
秦桑雪一想到甜膩的東西,又是一陣幹嘔,蘇昕又道:“娘娘最近孕吐得厲害,又沒有胃口,可怎麼是好,總要吃一些東西才行,不然身體怎麼受得住呢?”
“蘇昕,本宮是真的沒有胃口,以後就不必麻煩了,都拿去分給那些宮人吧。”
蘇昕看著秦桑雪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歎了一聲氣,將桂花糕推了推:“娘娘多少也要吃一些,如今也不用擔心孩子的事情,該是高興一些才是,今日太後不是已經點頭了嗎?”
秦桑雪撐起腦袋,來了幾分精神,看了蘇昕一眼道:“皇上突然鬆口,本宮倒是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太後也是,可到如今為止,太後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孩子。”
“無論如何,娘娘也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血脈,至於那些無關緊要之人,影響了心情,倒不如眼不見為淨。”
秦桑雪笑看她,說:“你進宮之後倒是越發沉著穩重了,本宮倒是不如你看得開,才會舉步維艱。”
“娘娘心中有情,自然處處受束縛,奴婢隻是一個旁觀者,身在局外,看到的自然也不一樣。”
“不愧是跟在楚哥哥身邊的人,他倒是沒有看錯你。”秦桑雪推開了糕點,精致無比,香氣撲鼻,若是換做平時,她一定會忍不住食指大動。
自從懷了身孕之後,胃口大不如前,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在於容景,他喜怒無常,甚至或許下一刻就會改變決定。
為了保住他,或許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蘇昕說的沒錯,如今跟以往比起來,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秦桑雪。
如今隻是秦妃,在宮中無論做什麼都要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再不能處處感情用事。
“太後,太後,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太監一臉焦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跪倒在劉氏跟前,眼中滿是焦急與驚恐,“我們的人被皇上發現了,當場就拖出去砍頭,從宮外帶進來的東西也已經被皇上的人拿走了。”
“你們……你們……”
太後撫著額頭,踉蹌的倒在椅子上,皇上的人……皇上的人……
那是容壑,不是容景,若他知道了是自己要毒害秦桑雪腹中胎兒,不知又要翻起什麼樣的風波。
“太後,奴才該死,沒能交代好他們,奴才罪該萬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