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何關?”她憤怒的瞪著容壑,脖子上青紫的吻痕還沒消失,見他突然將目光停留在身上某個地方不動,瞬間警惕的將脖子縮起來。
似是而非的動作讓他眼神一瞬間變得灼熱,二話不說將人壓在床上。
“你想做什麼?”
容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秦桑雪心中感到不妙,撇過頭去。
正好暴露了頸脖間的痕跡,察覺他呼吸變得粗重,俊美的臉龐在朝自己靠近,心髒一下子劇烈跳動起來。
雖然跟他纏綿已經無數次,可在知道了身份之後,還能肆無忌憚的滾到一起,可不是她所樂見的。
兩人之間勢同水火,而他卻全然不顧,隻管自己想什麼就做什麼。
“你說呢?”
“放手。”她伸手去抓他手臂,容壑卻不打算放人,壓下來就撲在她身上,準備去扯被子,秦桑雪咬牙伸出腿一蹬,踢上了他身下。
“你……”容壑避開後臉色一變,用力將她雙手按在頭頂,“你怎麼這麼粗魯,當心踢壞日後有你好受的。”
“哼,你這種滿腦子沒什麼好事的,就該這樣。”
“哪樣?”耳垂被含住,挑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難道不是想要孩子嗎?我如你所願如何呢?”
“容壑你鬆開手,不要這樣!”
秦桑雪大叫,手腳並用掙紮起來,冷風吹進來,身上被子被掀開,他一身的寒氣貼著自己,竟然也不覺得冷。
“不要這樣?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當初你進宮的時候,對我說過什麼難道你忘記了?”
“那是從前不是現在,如果沒有中間的這些事情,我們又怎麼會弄成今日這樣?你還以為我們跟從前一樣嗎?容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你想報仇,我來成全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不要得寸進尺,對你,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容忍。”
將人壓在身下,他毫不猶豫吻了過去,欲出口的話被堵在喉嚨,秦桑雪又氣又急,雙手被壓在頭頂,曲起膝蓋毫不猶豫頂上去。
他冷笑一聲避開,唇離開了她,深若寒譚的眸子發出野獸一般的光芒,眼底都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她有些驚恐的掙紮,下巴被冰涼的手捏住,拇指一下一下摩擦著唇瓣,又麻又痛的感覺止不住皺起眉頭。
“你每次都要反抗我,難道就沒想過,順從一些,其實可以讓你不用那麼受罪嗎?”
從來沒有人敢違抗他,任何人都不行,而她卻總是一次次的挑戰底線。
“容壑,你個瘋子,放手。”
“不可能。”
掌心揮出,原本微弱的燭光噗的一聲熄滅,房中陷入一片黑暗,耳邊隻有窗外傳來的風雨聲,伴隨著耳邊的粗重喘息。
一室春光,在抗拒之中逐漸沉淪。
冬天的黑夜總是格外長,她在疲憊中沉沉睡去,沒有發現那雙眼睛一直落在臉上。
手指劃過精致輪廓,落在嫣紅的唇瓣上,輕輕印下一吻。
容壑被自己的動作驚住,閃電一般拉開距離,他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動心?看著懷中安靜的睡顏,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始終都瞞不過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