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不敢多問,其實她比任何人都習慣,隻是猜不透主人的用意,也擔心有朝一日秦桑雪知道事情真相之後,會對自己有所防備。
“無論小姐做什麼選擇,奴婢都一定會在你身邊,小姐可以不用擔心這些,也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進宮以來,有多少人都想將我們置於死地,既然小姐可以選擇更好的靠山,為什麼要猶豫呢?”
“蘇昕,你也這麼覺得嗎?”
她露出笑容,堅定點頭,“奴婢隻希望小姐可以盡快得到自己想要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慈寧殿:
焚香嫋嫋,容景站在太後跟前,一張臉完全是冰冷的,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皇上,你這麼做想過後果嗎?容壑如果真的在宮中,可他不肯出現,我們還是不束手無策。”太後語重心長,希望可以勸他放棄打擊容壑這個天真的想法。
“他如今不出現搗亂已經是最好的了,你惹怒了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來將朝廷後宮鬧得天翻地覆,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她的兩個兒子,為什麼會弄成這樣,永遠都沒有辦法和平共處。
容景的臉色深沉似海,憤怒的抬起頭朝太後看上去,“母後,難道你覺得真的可以和平共處嗎?我們之間已經注定,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母後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朕希望沒有下一次。”
頭又開始發作,自從容壑出現之後,劉瑩覺得,那些平靜的日子已經離她遠去,每日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背靠著椅子,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爭辯,容景對她意見也十分大,甚至不希望她再插手關於容壑的事情。
“皇上,哀家隻是不希望你後悔,你知道容壑是什麼人嗎?這麼長時間裏,我們就連他的底細都不知道,隻知道他回來報仇了。”
“母後,不要再說了,朕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提醒。”容景不耐單的打斷,“母後今日叫朕過來,如果又是為了容壑的事情,朕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商議的餘地。”
“皇上,你這是在一意孤行。”
“母後,朕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希望母後不要阻止朕去做這件事情,不管輸贏,容壑絕對不能繼續留著。”
噩夢從開始的那一刻,就不能停止,皇位受到威脅,尊嚴被羞辱,這一切都是由容壑出現帶來的,他要親手結束。
“希月已經成親了,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哀家是不希望你繼續被他掌控,才讓你暫時不要去招惹。”劉瑩語重心長,看著這個自己一直帶在身邊長大的孩子,“容壑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為了一時之氣,不值得。”
“母後是想要維護他嗎?”容景眼神陰鷙,冷冷的看著她,“所以才會一而再的勸朕放過他,是不是這樣?”
太後攤開手遮住眼睛,“不是這樣的,哀家從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嗎?”
容景卻不相信,總覺得母後的變化全部都是從容壑出現之後才開始,他卻沒想過原來自己的變化,也是在容壑的到來之後。
先前的一切都太過風平浪靜,在真正的暴風雨來臨之前,總讓人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