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夫君?”她看著元敬亭的眼中笑出了眼淚,“你連洞房之夜都不肯跟我過,還說什麼夫君?難道你想讓全天下人嗤笑,本公主如今還是完璧之身嗎?”
一旁下人紛紛退開,驚得下巴都掉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貌美如花的公主殿下,竟然如此不受主人待見。
容希月也是氣得不顧臉麵,說完之後才驚覺身邊還有那麼多人,隻是話又收不回來,隻能鼓著臉,不肯認輸瞪著元敬亭。
“你如果真的不要臉,那麼就到大街上喊去吧。”
他沉下臉,用力一甩,將容希月推倒在地上拂袖離去。
跟她成親已經是壓抑到極致,這幾日府中因為她的到來,雞飛狗跳,打罵下人,嬌蠻無理,對這個夫人,無人不怕。
元敬亭本就因為容壑交代的事情焦頭爛額,如今身份又已經被發現,容景在宮中掌權,再這麼下去,早晚都會出現問題。
看來他要去見秦桑雪一麵,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事情徹底弄清楚,不能繼續任由別人擺布。
時隔多日,她應該已經能想清楚了,不必再糾結在過去的仇怨中。
隻是元敬亭沒有想到,容希月比他想的更加瘋狂,她持著身份的令牌在宮中暢通無阻,一路跟著他進宮。
在到了太醫院之後也沒有露麵,一直看見元敬亭朝著冷宮的方向走去。
那急切的步伐,燃燒得她一顆心都化成了灰燼,憤怒不斷在轉化成怨恨,他這麼急著進宮,竟然還是為了要見那個賤人。
果然不愧是四大家族的人,都在一起狼狽為奸,她甚至有一股衝動,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兄。
免得這個女人再繼續出來害人,可隻要一想到元敬亭會犯下死罪,就怎麼也狠不下這個心,她才剛剛成親,怎麼能讓自己守寡。
“公主,前麵就是冷宮了,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白露在身後,有些害怕的開了口,上次鬧鬼的經曆讓她如今想起臉色都是白的,雖然現在是白日,但心中的驚嚇卻沒有減少。
容希月轉過頭,淩厲的掃了她一眼,“不進去讓他跟那個賤人親密的卿卿我我嗎?都到了冷宮裏頭,還不肯安分,還要勾引自己的夫君,秦桑雪怎麼就那麼不知廉恥。”
她在秦家就應該殺了這個賤人,隻是當時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公主,那我們要不要叫多幾個侍衛進去呢?”
容希月惱怒的看了她一眼,憤而罵道:“等你將侍衛叫來,人早就走了。”說完也不顧身後白露驚恐的眼神,提著裙擺就朝冷宮走了進去。
雖然上次的經曆太可怕,後來自己的寢殿還鬧鬼,可如今她被仇恨燒壞了腦子,根本顧不得真鬼還是假鬼,夫君都要去跟別的女人私會了,哪裏還能顧上這麼多。
走過回廊的時候,四處都是隨風晃動的白色燈籠,這是上次跟淩千慕辦喪事的時候留下的,隻不過如今並沒有拆掉。
四處無人,前麵更是一地的斷壁殘垣,當初皇嫂還在這裏自焚,走過去的時候,心中也不禁有些發毛,下意識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