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處大宅中。
內堂,恒福武館館主陳鬆與一年逾二十的翩翩少年相對而坐,陣陣話語聲從兩人口中傳出……
“陳叔,你說的那個張生與我那日所遇之人怎麼如此相像?墨寒以為,陳叔見到之人與墨寒所遇之人應該便是一人!”循聲望去,與陳鬆說話之人赫然便是墨寒。
“應該是一人,此人無論身形相貌皆與公子所說之人相差不多。”聞言,陳鬆淡淡說道。
“那陳叔能否陪墨寒走一趟呢?去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墨寒當日所遇之人。”
“公子為何對此人如此上心?莫非此人有何過人之處?”
“陳叔,不知你可否相信一見如故,我與張兄便是一見如故!哈哈,走了,陳叔,也許在半路上能遇見張兄也說不定呢……”言罷,墨寒當先起身向門外走去……
“公子不急,我已派人暗中跟隨此人了……”
“館主,館主!你讓我跟隨的那張生在街上被泰安武館館主楊風與武師柳元攔住,雙方不知為何打鬥起來,楊風與柳元被張生打死,現在那張生正向震通武館而去!”就在此時,一名武師匆忙闖了進來向陳鬆如此說道。
“竟有此事!陳叔,你且先去縣衙請陳叔過來,我去震通武館。此外,派人把三人打鬥的地方清理一下!”言罷,不待陳鬆回答,墨寒便匆匆離去,直奔震通武館。
而這邊,陳鬆把方才墨寒交代之事吩咐下去後也匆匆離去,直奔縣衙。隻見,步出門外的陳鬆,縱身一躍,一個閃落間便已消失在眾人視線內。不禁令眾人無不震驚,這陳鬆離去時所顯露出的武功顯然比張生更勝一籌,竟然也似那位知縣大人一般,疑似先天高手……
而此刻的墨寒一路風塵仆仆,顧不得欣賞沿途街邊景色,專門抄得近路向震通武館趕去!有些人,注定會一見如故!墨寒與張生便是如此,自從那日路遇張生之後,墨寒每每回想起當日相逢都覺是天意注定,甚至墨寒已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隻可惜,當日禹縣城外一別後竟然再未見過張生,這不禁令墨寒心中倍感失落,尤其每每憶起當日月下暢談、對酒當歌之時這份失落感更是倍添了幾分!墨寒心中也有夢想,也有包袱!隻是從來未能遇到過一個可以傾心暢談之人!雖然,家族中所有人皆對墨寒敬愛有加,卻總少了些人情!這也是墨寒對張生一見如故的原因之一……
這一路追趕已經多時,卻還未見到張生身影,墨寒不禁有些心急。終於,在距震通武館不遠處的一條街上墨寒望見了張生的身影!隻見,此時的張生仍是當日那一襲青衫,隻不過背上那長長的傷口是那樣刺眼!而張生的左手更是不住的向下滴著鮮血,竟然滴了一路……
“張兄!等一等!”墨寒望著張生的背影大聲喊道。
而此時的張生卻對墨寒的呼喊恍如未覺,仍然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張兄,是我!等一等!”見狀,墨寒隻得快步向張生追去。
“墨兄!是你?”終於聽到了墨寒呼喊的張生緩緩轉過頭來,一望竟是墨寒,頓時分外驚訝!同墨寒一樣,張生也從來未忘記那日的相遇,那日的月下暢談與對酒當歌!隻是,張生原本打算待這武師大比完後再去尋墨寒,畢竟,能遇到可以暢談交心之人不易,這點從張生與眾親戚家的那些哥哥弟弟之流的關係上便可見一斑!卻未曾想到竟然在這裏再遇墨寒……
“張兄,可算讓找到你了!那日一別後為兄我便在家中苦苦等候張兄你!卻一直不見你上門來,若不是今日陳叔告訴我他今日在武師大比上見到你了,為兄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見到張兄你呢!哈哈……”追趕上張生的墨寒望著張生大笑道。
“墨兄這是說的哪裏話,兄弟這些日也是忙!這不,武師大比方才結束,否則,兄弟早便去看墨兄你了!”
“哈哈,玩笑話,玩笑話!我還能真怪你不成?不過,今日你得跟為兄走,咱們兄弟二人定要好好暢飲一番!”
“墨兄,這恐怕不行,兄弟今日有事!明日如何?”聽聞墨寒所言微微皺眉的張生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