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便聽見地上轟然聲響,頓時霞光四竄,光芒四射照亮了整片天空,聲大如雷,地也跟著顫動不已!
揚起的黃沙瞬間飛塵飄散滿天,一片黃海遮住了午夏的視線。
“不要……!”午夏聲嘶大喊,麻木的身體雙眼也漸漸渙散失去了焦距,眼前一黑!
陣外的柳俞與蒲嵩兩人雙目無光臉色發白,顫抖著身體隻叫著自己子女的名字,被嚇得嘴唇哆嗦已經說不出話來!
“禾綺!”
“小秧!”
眾長老依舊麵不改色,看著激起的萬丈虹光笑著眯起眼睛,行篤道:“成了!”
大家聽見行篤長老的話震驚抬頭往陣中一看,陣中場麵雖然不變,但是方台之上卻忽然多了三個忽隱忽現的人影,最終逐漸清晰明了。
“老爹!”
聽見兒子的聲音孟州習大驚,雙眼通紅急忙跑過去,將自己的兒子孟薑攬入懷中,心痛不已!
其它兩人也跳下方台出了陣,柳俞,蒲嵩也都紛紛迎接歸來的子女,激動得喜極而泣。
“你們三人是最先出陣的,雖然幻象並未攻破,但你們能安然無恙的出陣已經實屬不易,趕緊運功,看看氣修術脈是否開拓!”
三人點點頭,皆閉目聚氣,神彙貫通。不出片刻便覺一股氣流在身體中橫衝直撞,直躥頭頂,天靈穴脹痛不已。
一鼓作氣那氣流便衝體而出,金光四散,腦中浮現出了一個類似符文的東西,稍縱即逝。
三人皆呼出一口氣同時睜開了眼,頓時隻覺身體清明,心曠神怡,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孟薑和柳禾綺兩人眉心間多出了一個豆粒大小的金黃色符文,一閃一滅。而蒲秧子眉心間的符文卻閃了兩下才滅掉。
一易長老肯定的點點頭,笑道:“兩點術修初級,一個術修二段。”又提醒道:“你們心中的符文就是你們所開拓的氣修術脈,那對你們日後的進階強大修為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可定要重視。”
“嗯!”三人不約而同開口道。
緊接著不多時,接二連三的便繼續有人出陣,成就各異,未能成功開拓之人也不少!
陣中塗欽虞的情況與所有人都不同,她一開始進入陣中的那段時間一直相安無事。沒有術獸攻擊她,也沒有遇到別的任何幻象!
反倒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出陣,塗欽虞臉色便越來越不好。一直站直身體停在原地,麵色扭曲痛苦的閉上眼睛,仿佛正在遭遇極大的折磨一般。
塗欽虞她自己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裏又兩股力量正在瘋狂對決。一方是屬於她自身的靈力,而另一方竟然是來自陣中的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強大無比,穿透全身。其靈氣純豐潔淨,一派仙氣貫頂深厚雄渾!
仙氣?
她心中詫異無比,一般陣法不都應該是以天下之至濁之氣逼人,迫使人潛力爆發嗎?為何躥入自己體內的竟然是一股仙氣?
不多時那力量便更加壯大了,自己的靈力被死死的低壓住。突然間她猛然睜眼,身體被那股力量衝擊得穩不住後退兩步。一口鮮血便直直的吐了出來,血水順著下巴流淌,紅得觸目驚心!
“果然,封台在排斥魔修者。”行篤長老見狀搖搖頭,話中帶著些可惜。
一易長老也不容否置,心中也為這丫頭微微惋惜,道:“陣法一旦察覺到魔修者體內的煞氣就會自動反抗,非但不會對開拓氣修術脈起作用,還會身心受損。若是強行硬闖,定會被陣法反噬不可脫身!魔修者是無法開拓氣修術脈,想必這丫頭也清楚吧!她之所以硬闖,其實是不肯臣服於命運,不肯低頭。她在,與天抗衡!”
這世界就是如此,順流而下終究隻能被俗塵淹沒,不甘臣服就必須有膽量放手一搏,逆天而行!
所有人都知道魔修者與術獸共存不是善物,所以無論身在何處都會遭人唾棄被受冷眼。就算是心智成熟的成人也不一定忍受得了,更何況這丫頭還隻是一個孩子。
眾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一般,閉口不語,頓時鴉雀無聲。頃刻,便見方台上光芒一閃,塗欽虞捂著胸口出現在了方台之上,冷著臉一言不發,在眾人的注視的目光下跳下方台朝人少的角落走去。
這進陣之人已經出來了一大半,卻遲遲不見午夏出來,陣法中也找不到人。
七爺著急了,那小子就算是武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與一隻幼獸糾纏這麼長時間。更何況那小子根本就什麼也不會,按道理應該早就被逼出陣了啊!
“七爺,午夏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出來快半個時辰了……”柳禾綺雙手緊拽著袖子,臉色慌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