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很想去幫忙,但是看看王鳳卿的臉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王鳳卿看小菊魂不守舍的就知道是惦記著許茉兒房裏的雜活。朝著小菊怒道:“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是你主子怎麼還比不過那個和你掃過地的賤丫頭,給我老實待著。”
許茉兒的還以為自己會是個普通的房間,進來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周顧言的房間,頓時有些害羞,“這是你的房間,那我的呢?”
“你準備和我分房睡?還是想讓我到隔壁去?”周顧言故意逗許茉兒,一臉壞笑道。
許茉兒一聽,嘴巴立刻就撅起來了,也許是女人的天性,賭氣道:“隨你,你若是想去,就算綁住你手腳,也沒用。”
許是體內的邪惡因子開始活躍了,便刻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起身就往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高聲道:“哎呀,好久沒有看到我那大夫人了……也不知道身上還香不香了呢?”
周顧言話音剛落,嘭的一聲巨響,一個閃著銀光的東西嗖的一下子帶著風聲從周顧言的耳邊擦過。
周顧言定神一看,是桌子上放的那把剪刀,被許茉兒當做了飛鏢嘭的一聲釘進了柱子裏。
周顧言回頭看看滿麵怒氣的許茉兒,噗嗤一下笑了,一步步踱到許茉兒的麵前,專注的看著她,許茉兒被看的愣了神,絲毫沒發覺周顧言的手已經環上她纖細柔軟的腰。
糟了,心怎麼跳的這麼快,許茉兒正想怎麼抑製自己的嘭嘭亂跳之時,自己就被周顧言擁入了懷中,距離近的連他唇邊泛青的胡茬都看得見。
“那個……我,你……”許茉兒使勁的向反方向推著手臂,可是箍著自己的手臂像兩根鐵鉗一樣緊。
周顧言眉梢微微上揚,魅然一笑,在許茉兒的唇上啄了一口,意猶未盡的添添嘴唇,“嗯,味道沒變。”
“你……”許茉兒漲著通紅的臉,結結巴巴的就是吐不出那兩個字,流氓。天底下還有這種家世顯赫,文武雙全,英俊瀟灑的特工流氓麼?可是他明明占去了她的便宜……更可恨的是還賣乖。
“我什麼我?你謀殺親夫還有理了?”周顧言眨眨黑色的眼眸,故作嚴肅的說道。
不好,離開他這些年原以為自己成熟了,卻沒想到在他身上還是沒有免疫力,長長的睫毛撲簌撲簌的眨著,深邃的眼眸永遠看不到底,嘴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知道嗎,我喜歡你,不隻是因為你的美,而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我可以釋放真實的自己。
“你真實的自己就是這個像惡魔似的樣子?我當初認識的那個文縐縐恬靜內斂的少爺呢?”許茉兒不服氣道。
周顧言笑而不語,俯下身不由反抗的吻下去,硬生生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該死的,又是這種方式,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麼霸道的大男子主義,不過很……浪漫。天旋地轉的感覺,分不清方向的時候,周顧言抬起頭看著許茉兒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從我以為你永遠的離開我那一天,那個文質彬彬孱弱的像茉莉花一樣的周顧言就死了,埋在那座山上,現在的周顧言是一個殺過人,經曆過戰場的特工,但是他永遠不會變的是愛著保護著一個叫許茉兒的女人,他視她如命。”
周顧言的深情告白,無比成功的擊潰了許茉兒的所有防線,那一瞬間,宿世仇恨變得不再那麼麵目可憎,愛和恨她分得清了,這世上唯一在乎她的親人隻有眼前這個眼神深邃迷人的男人了,生死相許或許再也不是一句空話。
第二天清晨,六點鍾的時候許茉兒和周顧言就醒了,因為外麵吵吵嚷嚷,雖然周顧言吩咐了童六要從簡,不要大操大辦,卻還是弄得一大早上府裏就忙得不可開交。
“我也出去看看有什麼我能幫上的。”許茉兒洗漱好自己對周顧言道。
“你啊,今天是新娘子。新娘子哪有拋頭露麵的,老實在這兒待著,一會兒會有人來幫助你梳洗打扮的,我出去看看倒是真的。”周顧言匆忙穿上一件襯衫就出去了。
許茉兒一個人早早的起來,百無聊賴坐在床上發呆,不讓出去坐在這屋子裏幹什麼呢。
吱嘎……門被人推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媽子穿的一身棗紅色布褂,喜笑顏開的走進來對許茉兒道:“二少奶奶,咱們先開始梳頭,你坐到梳妝鏡這兒來。”
“嗯,好。”許茉兒坐到梳妝台跟前,讓這個老媽子給自己梳頭,正梳著,就聽到門口一陣急促的哢噠聲,像是女士高跟鞋。
許茉兒從鏡子裏就看到了聲音的出處,董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