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好了陷阱就等著我鑽是吧?是不是你使得壞,你說啊!”董菲菲惱羞成怒,朝著許茉兒像瘋了一樣撲過去大喊道。
“夠了!別再在周家列祖列宗麵前給我丟人現眼!”王鳳卿上前一步抓著董菲菲的頭發一把就給扯了回來,摔到地上。
“你們太卑鄙了,居然故意做圈套!”
“你夥同日本人偷東西,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別人,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周顧言的妻子,回家等著離婚吧。”
“哼,走就走,這個破地方我早就待夠了,你就和這個女人過你的甜蜜日子吧!”董菲菲蹭掉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起來氣衝衝的出了祠堂。
“豈有此理,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不能這麼饒了她,我要報案。”王鳳卿一向是盛氣淩人的哪裏受過這等氣,非要治董菲菲個罪不可。
“媽,案子是一定要報的,但是不能說是誰偷了,讓日本人自己去猜,這樣再也沒人會注意到周家了。”許茉兒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王鳳卿乍一聽沒明白,隨即便反應過來許茉兒的意思,“我懂了,一會我就讓小菊到警察局去報案,然後懸賞一萬大洋。”
“媽你明白就好,我和顧言還有事情,你也別生氣了,回房間好好休息吧。”許茉兒莞爾一笑,和周顧言並排走了出去。
王鳳卿呆愣這站在原地,一瞬間有些慌神,這還是當初那個毫無心機,任打任罵的鄉下丫頭嗎?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伴隨著恐慌席卷了王鳳卿一直以來的自信。
北平,警察局。
“人呢?人呢,我要報案,我家丟東西了!”小菊不知道許茉兒和周顧言的計劃還以為是真的丟了貴重東西,急三火四的衝進了警察局。
“慢慢說,急什麼,一個小丫頭能丟什麼。”做筆錄的老警察不耐煩道。
“也許是早上老母雞剛下的蛋,給黃鼠狼當點心吃了吧?小妹妹?”另一個滿臉奸笑的瘦警察諷刺道。
“你少瞧不起人,我是給我家夫人報的案。”小菊不服氣的回答道。
“你家夫人是誰啊?丟了什麼東西?”老警察機械的重複著每天必問的問題。
“我家夫人是王鳳卿,我們家是開布莊的,就是你們對街的隆興布莊。”
“嗯?隆興布莊?”老警察一愣,隨即臉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諂媚的笑道:“哎呀,原來是王夫人的近侍姑娘啊,快做下說。”
小菊哪知道這些個人情世故,被老警察突變的態度給弄懵了,“你還是趕緊幫我們找東西吧。”
“啊,對,對,丟了什麼?金項鏈還是金鐲子?”瘦警察也嚴肅起來。
“都不是,是一幅繡圖,老夫人說那個圖是當年康熙爺賜給王家祖宗的寶物,天底下再也找不到那樣精細的寶貝了。”
“那是什麼圖?”
“一幅繡圖,老夫人說叫飛雁圖,可漂亮了,夫人還說,若是有人找回來這繡圖,不論是誰都懸賞一萬大洋。”
“一萬大洋?俺的娘誒。”老警察是個東北人,一聽這數字兩眼都冒了金光。
“好,好,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們一定當做大案要案給你們偵辦,放心吧。”老警察拍著胸脯保證道,好像那一萬大洋馬上就要飛進他的口袋裏了一樣。
“嗯,那你們可抓緊著點。”小菊站起身,叮囑道。
“放心吧,姑娘,一定給王夫人找回來。”兩個警察未表決心還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給小菊敬了個禮。
董菲菲被王鳳卿和周顧言逐出了家門,坐著黃包車一路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娘家,這一進門王桂芳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哭的稀裏嘩啦,趕緊心疼的摟在懷裏,焦急的問道:“菲菲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媽,他們欺負我,周家我待不了了。”董菲菲一頭紮到王桂芳的懷裏大哭起來。
董中也聞聲出來了,“這又是怎麼了?”
“女兒被人家欺負了,還能是怎麼了。”王桂芳心疼女兒,便朝著董中發了脾氣。
“別哭了,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董中也心疼女兒,從小都是當做掌上明珠養著的,如今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家怎能不懊惱。
“女兒隻不過是誤入了他周家的祠堂,弄倒了幾個牌位,姨媽她就打我,你看我這臉。”董菲菲邊抽搭著哭,邊仰起臉來給董中看。
王桂芳和董中一看女兒挨了打,更是怒從心中起。
“還有更過分的呢,顧言表哥他還要和我離婚,這叫我以後怎麼活呀。”董菲菲說完又趴在了王桂芳的肩頭嚎啕大哭起來。
“簡直是欺人太甚,來人呐,跟我一起到周家討個公道!”董中氣的麵紅耳赤,帶著仆人氣勢洶洶的就衝到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