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暮淡淡的笑了,他看著這個白玉杯,望著水中的倒影,緩緩說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和你橋歸橋,路歸路呢?”
望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他伸出手想去撫平,卻被她偏頭躲過,他故作輕鬆,說道“你可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第一,倘若你蠱毒再發作,以你昨日的表現,假使敵人來了,你要如何脫身?
第二,你是有一身高超的武藝,我至今也不知你的武藝出神入化到何種境界,但據我所知,你也僅僅武藝好些,若是碰到一些陰險的小人,以你這追求公平的態度,怕是討不到任何好處。
第三,你的銀兩花完了,難道還準備再次到風流場所賣藝不賣身,若是有人非要在你喜愛的酒中下點什麼藥,你覺得你能抵抗酒對你的誘惑?”
他喝完那杯茶,也替雪夢斟上了一杯,轉而說道,“一個人哪怕一方麵再巔峰,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吧?”
雪夢凝眉,她喜歡喝酒有這麼明顯嗎?連他都看出來了。
“那我也不想帶個包袱。”她偏過頭,語氣有些傲嬌。
上官雲暮撫了撫額,竟然有人說他是包袱!堂堂雲翼閣閣主被說成包袱!
“上官雲暮,我不知為何你一定要跟著我,難道這偌大的雲翼閣沒有繁重的公務纏身嗎?竟讓你如此悠閑?”她平淡的說道。
“再繁重的公務也比不上終身大事重要吧?”他波瀾不驚的答道。
“你說什麼!”雪夢的臉微微有些泛紅,“就因為我救了你?那你也不用以身相許吧。”
上官雲暮驀地笑出聲來,玩味道“誰說要娶你?娶個殺手做我這閣主夫人,我害怕性命不保。我也想遊曆一下這虛淼大陸。這麼多年繁重的公務,也該喘口氣了。順便尋一下我上官雲暮的良人罷了。”他看了一下雪夢,笑道“難道雪夢姑娘真想做我夫人不成?”
雪夢看向他,眼中恢複了平靜,“公子以為呢?”她反問道。
上官咳了一聲,笑答道“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我還是不猜為妙。其實雪夢姑娘帶著我百利無害,我雲翼閣的實力姑娘知道的如此透徹,也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姑娘想喝酒了,我也可以立馬奉上美酒。”他忘了眼雪夢,繼續說“我嘛,也可以有你這位高手護航,這雲翼閣怕是沒有一位能與夢兒的武功相提並論了。”
雪夢站起身,似是不再想討論這個話題,但隻怕無論自己走到哪兒,也會被他找到,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無奈與複雜。
她走到門口,上官忙問“你要去哪?”
“回雅月樓收拾行李。”她淡淡的回了一句,“我還沒想好,容我再想想吧。”說完,踏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她又轉回身,有些無奈的問道“怎麼回雅月樓。”昨日是被他帶回來的,雪夢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上官嘴角輕揚,也站起身,走向雪夢,笑道“這便帶你回去。”
他走在前麵,雪夢也緊跟其後,沒有用輕功,隻是步行。
清晨的太陽還未將夜間的涼氣驅散,大街上卻早有小販擺攤吆喝了。
兩人花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了雅月樓門口。
早有眼尖的姑娘見到兩人的身影,及時的告訴了張媽。
張媽依舊穿金戴銀,胭脂水粉更是塗了一臉,她諂媚的笑道“上官公子有禮,這雅月樓還未開張,您現在來是……”
“我帶雪……林夕姑娘來收拾行李。”他見也不見張媽,便徑自走入了雅月樓。一排的姑娘站在門口,為首的便是玫柳,她身穿桃紅薄衫,窈窕的身材若隱若現,如雪的肌膚晶瑩剔透,身上也發出陣陣幽香。
“你在這等吧,我進去收拾便好。”說完,雪夢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並不給上官任何答話的機會。
“林夕,你竟敢讓上官公子等你!”玫柳的聲音響起,似是在為上官雲暮抱不平一樣。
雪夢的腳步稍稍一滯,沒有過多的停留,繼續走向自己的房間。
見林夕沒有理會自己,玫柳扭著腰走向上官雲暮,有些委屈的哭訴道“上官公子,林夕她太放肆了,竟敢這樣對您!”
“是啊,是有些放肆了。”他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