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雪楓月被人追殺,誰知隻是個嬌弱美人罷了。
回雅居的路上,雪夢隨意摘下一朵野花放在手中把玩,上官雲暮則在她的身旁,眼神冷淡。兩人誰也沒管後麵兩個傷患,就像後麵沒有人似的。
回到雅居已是傍晚,雪夢獨自回了梅閣休息。上官吩咐芊媽去找大夫,將樂晴黎和那名女子兩個安排在菊閣和竹閣,便徑自回了蘭閣。
夜深人未靜。梅蘭竹菊四閣是雅居的貴賓區,四閣緊連在一起。
此時,從蘭閣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正是上官雲暮,隻見他走向最邊上的那間樓閣——菊閣。上官輕輕打開房門,一個閃身便走了進去。
暗夜中,他端坐在房內的板凳上,樂晴黎早已在房間內恭候,此時見到上官雲暮,樂晴黎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的喊了聲“參見閣主。”
上官雲暮就讓他那樣跪著,並沒有叫他起身得意思,隻是隨意的問道“說吧。”
“啟稟閣主,並非屬下擅離職守,隻是雪堡主身體有恙,讓屬下去天山尋天山老人,向他求藥。”
“那姑娘……”他說出三個字,便沒有繼續下去。
“那姑娘是我下山時偶遇的,那時已有人在追殺她,將她重傷後,那群人有人發現屬下,想將屬下滅口。”
“雪楓月最近有什麼狀況。”
“她最近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脾氣很差。屬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樂晴黎低下頭,慚愧的說。
“樂晴黎,你四歲時便被送到雪堡,如今二十年都過去了,可你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對雲翼閣有益的消息,你這護法還想當麼?”他淡淡的說,“你對雪楓月的那份心再不收的話,到時候就該收走你的命了!”
樂晴黎聽此,雙腿都跪了下來“屬下該死!”
“反正也無事,我倒想看看雪楓月得了什麼毛病!”他悠閑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次日下午,雪夢在雅居後院習武,練武的她神色冷漠,傲如冰霜,那使出的一招一式都快的令人看不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靈敏的轉過身,伸出手便想掐住後方人的脖頸,一見是樂晴黎,她眉頭一皺,極快的收回手,再一個翻身,穩住了身形。
“樂尚書當心了,不要趁別人練武的時候現身,被當成靶子就不好了。”她不悅的說道。
“姑娘說的對,樂某下次會注意的,這次隻是想來後院打個水罷了。”他伸出雙手,示意了下手中的銅盆,隨後笑道“不過看姑娘的武藝真是出神入化,令我想起一個故人。”
他走到水井邊,問道“敢問姑娘芳名?”雖然早已知曉她的姓名。
“雪夢。”她回答的很幹脆,“樂大人若沒事,請恕我失陪。”她轉身欲走。
“雪姑娘,你能幫我看看昨日那位姑娘是否醒了嗎?”他問道。
“人是你救回來的,大人自可親自去問,也順便撈一個英雄救美的美名不是?”她回過頭望著他,調侃道。
“姑娘即是我的救命恩人,‘大人’二字實在是折煞樂某了,若姑娘不嫌棄,可喚在下晴黎便可,這樣一來也免得引起他人的注意。”見她沒有回話,樂晴黎繼續說道“而剛剛姑娘所說的那個……樂某認為男女授受不親,又怎可擅自進入女子房間。還請姑娘行個方便。”他對著雪夢作揖道。
“嗬。”她嘴裏冒出這麼一聲笑,也不知她是答應還是未答應。
雪夢剛走入大堂內,便看到了進門的上官,她向他招手,笑著說“我們去看看昨日的姑娘醒了沒。”
“你怎麼有如此雅興了。”他走向她,笑問道。
“那位大人不肯進去,說壞了那姑娘的清譽呢。”她走在樓梯上,步伐輕盈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那你就不怕我壞了那姑娘的清譽?”上官雲暮挑眉看著她,語氣中微微有些不悅。
“那你前日呆在梅閣過夜,就不怕壞了我的清譽?”她語氣淡淡,反問道。
上官雲暮啞口了,竟無言以對,那夜過後,誰也沒有提那件事,如今被雪夢一提,倒真有些令人遐想了。
雪夢見他不開口,也不催他回答,待走到竹閣門口,她才說“我進去看看,若她穿戴整潔的話便開門讓你進去。”隨後,她便推開房門,走入了竹閣。
君子之竹的竹閣中,散著淡淡的墨香,先前救下的姑娘在午時便醒了過來,她此刻正端坐在書桌前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