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要如何我如何做才能相信我的誠意?”他開口道。
“聽聞……您的‘兒子’雪楓月可愛的緊,我從未成為人母,不知可否向副堡主你討要幾天,以滿足我的心願呢?”
“你要楓兒當人質?”雪幽明的眼中頓時浮現一片陰騖。
“誒,副堡主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這裏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保證能將小公子照顧的比我自己還好,你看如何?”她笑著將麵前的一杯茶盞推到雪幽明的麵前,說:“合作麼,看重的就是誠信二字,副堡主應該不會讓一些阿貓阿狗來充當貴公子的富貴之身的,是吧。”
“咳咳……”他沉吟片刻,隨即將手指沾了沾水,在桌上寫了個“女”字。
炎毓看到,猛地睜大了美眸,隨即微微一笑:“副堡主這招瞞天過海實在是高明,殷毓我自歎不如。”
“不過你放心,我們既是合作關係,我自然會守口如瓶!等小公子到我手上的那一刻,就是我們合作的開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副堡主請吧。”她笑吟吟的下達著逐客令,可她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炎毓給雪楓月下了日宸教的幻毒,顧名思義,毒千變萬化,沒有固定的解藥。作為交換,她趁著炎茵生產虛弱時,將炎茵和她的女兒交給了雪幽明。
雪幽明拿著兩條人命換了雪堡堡主之位,炎茵在生產後沒有得到好的照顧,並時刻憂心雪幽鬆的安危,積勞成疾,在看到雪幽鬆的那一刻,悄然離世。
雪幽明的狡詐使他沒有按照約定將炎茵的孩子交還給雪幽鬆,而是要求雪幽鬆替雪楓月治病,以換雪夢的生存。
雪幽鬆失去了權勢後,拿著那塊血紅色玉佩——血鳳暖玉回到炎惔國,以玉為證,隻要找到他的孩子,便讓她接替聖女一職,與皇室聯姻。
“所以,醉娘,我娘……是你害死的,我們一家人也隻是因為你的嫉妒而四分五裂麼。”聽完上一輩的故事,她隻覺整個世界都天崩地裂,一直對她極好的醉娘搖身一變,竟成了她悲慘命運的始作俑者。
“小夢,我……我沒想到雪幽明會對你們下手,真的,我一直以為他會顧忌……我真的沒想到他那麼狠毒!小夢……你相信我!”醉娘急於解釋,可越急便越是解釋不清楚。
“沒想到?”她重複了這三個字,隨後自嘲般的自語:“是啊,我也沒想到,我視作救命恩人的義父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偽君子,真是沒想到。好一個……好一個沒想到。”說著說著,她都沒發覺自己的眼角緩緩流下了淚水。
“小夢,我……”
“別說了醉娘,真的什麼都別說了。”她用雙手捂住耳朵,施展輕功飛出了醉軒閣。那背影透著決絕,仿佛……仿佛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裏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