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一幾年以後你對我的感情淡了怎麼辦?他們說孩子是父母的結晶,這樣你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了吧。”雪夢開玩笑的說。
“夢兒!”上官似乎有些生氣,他撐住她的肩膀,鄭重道:“我發誓,此生隻有你一個妻子,不會再有別人!所以你永遠也別擔心我會移情!相信我!”
“噗哧!”雪夢掩著嘴笑道:“我又沒說不信你,你幹嘛這麼嚴肅。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好,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我才想送你一份世界上隻屬於你的禮物,當然也是你送我的獨一無二。
她伸手抱著上官雲暮,將滿肚子的話都融進了這一個擁抱之中。
上官雲暮難得體會雪夢的主動,他也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他不知道炎幽軾和雪幽鬆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他隻知道,天大地大,他隻要一個她。
不要孩子也罷,不要也罷!
“她同意了。”雪幽鬆站在窗前,背後的炎幽軾悠閑的坐在柔軟的太妃椅上。
“她不同意才是不正常的。”炎幽軾淡道。
“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相愛,可惜……”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怎麼,雪老也被他們的一片深情所感動了嗎?”炎幽軾冷不丁嘲諷道:“你覺得當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將要嫁給他人為妻,更為他人生兒育女的時候,他還會那麼執著嗎?什麼愛情,隻不過是風花雪月的泡沫罷了。”
他可沒忘記,他身上的蠱毒就是拜他曾深愛的女人所賜!
麵對炎幽軾的冷嘲熱諷,雪幽鬆並沒有反駁什麼,可他心裏卻是堅信。其實,假如不是隻有炎幽軾才能緩解雪夢身上的痛楚,他也不會反對兩人的結合。
可他不能讓他女兒繼續受著這種折磨。
“不過還多虧了他們的深情,才能讓我離那個位置又進了一步!”他勾起唇角,臉上透著冰冷。
“或許吧。”雪幽鬆微微的歎了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裏麵赫然躺著渾身發黑的金蠶王,隻不過是碰觸到了雪夢的血而已,竟然連他千辛萬苦尋來的金蠶王成了這副樣子,若不是同樣融入了炎幽軾的血,金蠶王如今早已是一具屍體。
“金蠶王還是沒有恢複嗎?”看著那隻仿佛已經死了的蟲子,炎幽軾挑了挑眉。
“看來是恢複不了了。”雪幽鬆沉重的說。
“那看來,雪姑娘今後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炎幽軾用手裏的白玉骨扇輕輕的敲打著椅背,一下一下,很有規律。
“夢兒以後就請殿下多多照顧了。”雪幽鬆懇求道。
“雪老太過客氣了,怎麼說雪夢姑娘以後也會是我的妻子,我自是不會虧待她的。雖然我不可能像西亭幽那樣愛她愛的天崩地裂,但看在雪老的麵子上,我會幫助雪夢姑娘度過每個月的十五日。”
他忽地展開白玉骨扇,內力一放,白玉骨扇便朝屋頂飛去。
“嗯。”一聲悶哼,隱隱的傳到屋內的兩人手中。
白玉骨扇穩穩的掉落在炎幽軾的手中,上麵還有著新鮮的血液並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
“北豐!”炎幽軾出聲道。
“在。”身穿便服的侍衛立刻打開門,單腿跪在他的麵前。
“去處理一下。”炎幽軾將手中的扇子直接扔在地上。
北豐撿起扇子,敬畏的走出房間。
“看來雪楓月還是不死心啊!”炎幽軾撫摸著大拇指上的玉環,隨意道。
“不死心又如何,她也不可能活到明年的今天!我就給她一年的時間繼續讓她蹦躂幾下。秋日的螞蚱罷了,還真當自己依舊高貴嗎?”雪幽鬆右手拍在窗沿上,冷冷的說。
“這麼讓她死豈不是太可惜了?依我看還是將她折磨一下比較好。雪老你說呢?雪夢姑娘在她手中受的折磨可不輕啊。”他依舊記得自己進入牢中救她時,她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
“你說的對,父債女償,讓她死對她來說都是種解脫。”雪幽鬆讚同道。
而此時身處雨風山莊的雪楓月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境遇是多麼的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