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錢千鎰覺得備受冷落,他被關在這裏已經快要瘋了。以往在外頭野馬一般撒歡胡鬧,如今成了籠中鳥,怎能不憋悶?
如今自己身邊隻有衛宜寧一個人,偏偏她還不願跟自己說話,實在是夠鬱悶的。
衛宜寧根本不理她的抱怨,站起身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端了出去。
在她把手帕扔進排水道後的第二天夜裏,隔了兩條街的城樓上放了三隻煙花。
這是她和鍾野等人約好的暗號,收到自己消息後燃放三隻煙花以示收到。
想必他們一定在外麵竭盡全力想辦法營救錢千鎰和自己。
“收舊衣舊被!開花的棉襖最好咯!”外街的叫賣聲隔著高牆傳了進來。
“看來鍾公爺他們今晚就要有所行動了。”衛宜寧聽著叫賣聲,心中了然,這也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怕的是總是用同一種暗號會被對方知覺,再加上鍾野他們得知端王世子被關在後院,叫賣聲可以聽得見,所以就用了這個辦法。
其實為宜寧和他們還約定了很多傳遞暗號的辦法,怕的就是有的暗號接收不到。
這邊封玉超和徐管家喝的正起興。
白先生坐在那裏,很少動筷子,臉上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表情。
但饒是如此封玉超和徐管家還是覺得受寵若驚。
試問這府中有幾個能和白先生坐在一桌吃飯的?
“二位為王爺奔走辛勞,王爺心中都有數,一定不會虧待二位的,還請二位以後也要盡忠竭力,你們也知道王爺一向不問俗事,所以這府裏的諸多事宜就要二位多辛苦了。”白先生的嗓音幹巴巴的,可在封徐二人聽來卻比佛語綸音還要動聽。
“白先生休要如此說,真是折煞了我們,能為王爺效力是我們今生的福分。”封玉超和徐管家趕緊說:“就是肝腦塗地也心甘情願。”
“如此我再敬二位一杯。”白先生說著端起了酒杯:“這可是稀世美酒昆侖觴,等閑人一輩子也無福享用,王爺特地賞賜給二位一整壇,可要盡情享用。”
“多謝王爺!多謝白先生!”這二人感激不盡。
“看到堂下的這幾個舞姬了嗎?也是王爺賞賜給二位的。”白先生抿了一口酒說道:“今夜這裏就是二位的人間仙境,且請從容享受。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恕罪恕罪。”
這兩個人又是感激又是惶恐,聽說白先生要走趕緊站起身來挽留。
“我不同二位客氣,二位也不必同我客氣。”白先生笑了一下,笑容短促,但這已經非常難得了,封玉超和徐管家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笑。
“如此就恭送白先生了。”封玉超和徐管家說道:“等明日一早我們就去向王爺謝恩。”
“明日晚些去就可以,你們也知道王爺午前都用來清修,你能想見也等到午膳的時候再去吧!”白先生說著轉身走了出去,消瘦的身形輕飄飄的,像是掠過了一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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