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超這些日子都沒再回仁勇公府去,他父親不在家,沒有人敢拘束他。
敬王府夜裏進了刺客,封玉超忍不住有些草木皆兵。
他隻知道端王府在四處尋找錢千鎰的下落,還不知道端王爺已經進宮去麵聖了。
“徐管家,你說要不要把世子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封玉超問徐管家。
“依我看暫時不用,那刺客進府來並沒有找到世子的存身之處,就說明這個地方暫時還是安全的。若是我們轉移了,說不定恰好給他們指明了地方。”徐管家畢竟年長,做事情比封玉超要穩重很多。
“徐管家說的有理,如此就先不要輕舉妄動了。”封玉超點頭說道。
“封大公子,你且不必驚慌,王爺剛剛傳話來,說眼看就要功德圓滿,今夜特地安排了酒宴犒勞你我二人,有王爺替咱們做主,有什麼可憂慮的?”徐管家笑嗬嗬的說。
“王爺真的是這麼吩咐的?並沒有怪罪我?”封玉超有些難以置信,他原本以為如今鬧得越來越大,敬王爺會開罪於自己,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申飭過自己。
“放心吧,封公子!剛剛可是白先生親自跟我說的。”徐管家壓低了聲音說:“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可是王爺的影子。”
白先生是敬王爺身邊最得力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但也沒有人懷疑他的分量。
他像影子也像幽靈,總是不聲不響的出現再不聲不響的消失。
但隻要他出現,他說的話就等於敬王爺的口諭了。
“如此說來我就放心了,”封玉超的眉頭忍不住舒展開來,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笑道:“王爺真是寬宏大量。”
“所以說封公子不必擔心了,王府如今又加強了戒備,便是隻老鼠也休想進來。”徐管家得意的說。
晚上敬王爺特命白先生安排了一桌上等酒席款待封玉超和徐管家,席麵豐富自不必說,更有十幾個妖豔的舞姬在堂下清歌曼舞以助酒興。
而與此同時,鍾野等人已經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了敬王府的後門。
錢千鎰有些哀怨的看著衛宜寧,說道:“你把椅子拆了,我就隻能坐在床上了。”
衛宜寧頭也不抬的說:“這屋子裏實在沒有什麼可用作防身的東西,我不把椅子腿拆下來用什麼?”
這幾天她都趁人不備的時候悄悄的拆椅子,但每次都不敢有太大動作,隻能一點點破壞。
錢千鎰不幫忙還在一邊發牢騷。
“哎,你說他們把我關在這兒又不殺我為的是什麼?”錢千鎰翻了翻眼睛問衛宜寧:“一定是忌憚我的威儀。”
“他們要是忌憚這個就不該抓你。”衛宜寧頭也不抬的說:“我猜不殺你是因為留著你還有用,比如做個人質之類的。”
“你說的毫無道理。”錢千鎰冷哼:“不開竅的小丫頭!他們就算不是忌憚我的威儀也一定是憐惜我的才華。”
“世子,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衛宜寧感覺自己拆卸的已經差不多了,到時隻要猛的踹一腳椅子退腿就會掉下來。
再加上她實在是不想聽端王世子胡說八道,本來她不是一個善於聊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