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是昨兒夜裏回來的?”桑綠枝親自沏了茶端到衛宜寧麵前:“我還想著一會兒過去看看你呢。”
“不勞煩姨娘,我親自過來了。”衛宜寧淺笑著接過茶杯。
桑綠枝並不談張氏中毒的事,她不喜歡搬弄和議論是非,何況這件事摻和的人太多,且撲朔迷離,最好還是別妄加議論。
兩個人隨便閑聊了一會兒,又下了兩盤棋,也就到了午飯的時候。
“老爺今日在衙門上不回來,老太太單獨吃,不如咱們就在我這院子裏簡單吃一口吧!順便把二小姐和三小姐請過來。”桑綠枝說道:“五姑娘可有什麼想吃的?”
“我不挑,都吃。”衛宜寧道:“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別做太鹹了就好。”
“那就吃素炒麵筋吧!”桑綠枝道:“配幾個清淡的小菜,外加火腿筍片湯怎麼樣?”
“甚好,”衛宜寧道:“如今的天氣還熱,正好這麼吃才不膩。”
在桑姨娘這邊吃過了午飯,衛宜寧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
衛宜寧的午覺特意多睡了些時候,因為到了夜深之後她還要在府裏四處查看。
張氏恢複得差不多了,又趕上衛宗鏞休沐在家,就叫人把包氏等人都叫上來對質。
也不過被關押了三天,這幾個人就都瘦了一圈。
每個人都大呼自己是冤枉的,吵得衛宗鏞頭疼。
張氏坐在大圈椅上,麵色深沉眼神幽暗,陰森森的讓人害怕。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要是這人主動認了,我答應給她個痛快的,否則絕沒有好果子給她吃!還有誰知情不報的,一律打殘了拉出去賤賣!”張氏聲音緩慢,但斬釘截鐵。
地上跪著的那些婆子丫鬟瑟瑟發抖,仿佛她們的頭上懸著一把利刃,不知什麼時候會劈下來。
“誰叫水紅?”明心冷冰冰地問。
“是奴婢。”那個叫水紅的丫鬟趕緊跪著往前爬了兩步,生恐慢一些就會被申飭。
“你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明心問她。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水紅趕緊說。
“你是國媽媽的幹女兒吧?”明心挑了挑細瘦的眉毛:“那天國媽媽勸夫人對老太太下手,你不知道?”
“老太太,我……”國媽媽一下就嚇傻了。
“婆婆,我沒有!”包氏也著實心驚,國媽媽的確跟她說過那些話,但當時屋子裏可沒外人,如何就叫人知道了?
“其他人閉嘴!”張氏明顯不悅道:“我現在就讓這丫頭說。”
水紅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如今夫人和國媽媽都被關了起來,老太太又問出這樣的話,她要是再不肯說真話,隻怕最先就拿自己開刀了。
“回老夫人,奴婢、奴婢是恍惚聽到了那麼一句半句,可……”
“這就夠了!”明心道:“國媽媽這個老貨居然攛掇夫人謀害老太太,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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