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打東南方向來了兩個人,看服色就知道是兩個太監,隻是前頭那個職分高,後麵跟著的是個小太監。
來人到了跟前,恭恭敬敬地對徐知惜道:“小姐叫奴才好找,貴妃這會子覺著身上輕快些了,請您過去一同用膳。奴才到了含嫣閣您不在,這才打聽著追到這裏來了。”
“丁公公著實費心了,”徐知惜笑道:“這點小事不拘叫那個宮女太監來傳個話就好了,何必勞煩您這大總管親自來呢!”
“小姐這話可折煞老奴了,小的不過是個奴才,供主子們驅使的牛馬而已。”丁內監笑容滿麵地說道。
衛宜寧不由得微微側了頭去打量這位丁內監,隻見他膚色白淨,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看不出多大年紀,眉目俊俏,很是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
這副相貌往好了說叫陰柔,刻薄一些便是典型的閹人相。
尤其是那一雙青鬱鬱的眼睛,就像是一條冬眠剛醒的毒蛇,隱在洞口向外窺伺。
丁內監是個極敏銳的人,衛宜寧的目光剛剛落在他身上,他便立刻看了過去,同衛宜寧的眼光碰在了一起。
“丁公公,既然姑姑叫我去那咱們就快走吧!我也不在這兒看景了,反正以後好景致有的是,隻怕我還看膩了呢。”徐知惜緩緩起身,抬手扶了扶鬢邊的金鈿。
丁內監聞言,慢慢地收回了目光,依舊謙卑地說道:“小姐說的對,的確有的是美景,且不急在一時。”
這兩個人走後,衛宜寧二人才站夠了時辰,從台上下來。
回到綴錦塢,端敏郡主苦笑著迎出來道:“是我連累你們兩個了,那常嬤嬤我是最怕她的,平素見了她都躲著走,因此今天的事也不敢替你們去求情。
我知道她平時就想要修理我,隻是苦於逮我不著,我不是在宮外頭的郡主府就是躲在皇後娘娘那裏。如今你們兩個來了,她可有做法的人了。”
“郡主既然知道我們受罰的緣由,就請以後多疼疼我們,”韋蘭琪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否則我們兩個隻怕撐不過多久就得逃出宮去了。”
“不行不行,你們出去了誰陪我玩兒啊!”端敏郡主聞言大搖其頭:“我盡量不惹常嬤嬤。”
“五姐姐就是想出去也得尋個合適的機會,”衛宜寧在一旁笑道:“快則三月,長則一年。”
“我叫她們準備了好吃的。”端敏郡主道:“你們嚐嚐禦膳房張勺頭、馬筷頭的手藝,跟你們說實話,我之所以進宮了不過是貪圖他們做的吃的。”
韋蘭琪早就餓了,聞言回嗔作喜道:“郡主不早說,你這賣關子的小妮子。”
說到這裏自悔失言,趕緊捂住嘴。
衛宜寧忙解圍道:“郡主莫怪,所謂枕邊無將相,眼前無侯王。五姐姐是餓得糊塗了。”
郡主也不惱,隻是神情有些低落道:“小時候我聽人這麼叫過,是一對挺親熱的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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