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不規則的散落在房間,我迅速的穿上衣服,收拾好行李。碰巧看到夏衍期的身份證,原來他就比我大一歲。他告訴我他讀到高一就放棄了讀書,而是開了一間偵探事務所。我跟他達成了協議,事成後我們四六分成,我四他六。我寫了一張紙條“左瞎子受傷了,我去看他,切勿擔心——秦炎。”夏衍期一臉疑惑望著我:“不是去昌平縣嗎,怎麼變成去看左瞎子,而且這人的名字真奇怪。”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在家總的有個像樣的借口吧,至於左瞎子我也懶得解釋。”
到了下午一點多,火車才開動了。我趴在桌上,望著窗外的風景,很好奇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我從包中拿出筆和紙,寫‘昌平縣’順便畫下一棵樹。夏衍期則是在看著我帶的《獄門島》。
“秦炎,你說能找到你五叔嗎?”
“但願能吧,我一定要帶五叔回去。”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與長像十分清秀的男子坐在我們對麵,他們的長相與身材形成極大的反差。男子看到我剛才寫的三個字,顯得有些吃驚:“你們是打算去海南昌平縣昌平村嗎?”我搶過他手中的紙條:“跟你們無關吧。”
“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我叫昌空銘。”
“難道你是……”
“正是,我爺爺曾經是那村子的人,但後來就遷出了那裏。我奶奶在世時一直告訴我,那是一片不詳之地,要我永遠也不要去。可就在一個月前我爺爺去世,臨終時囑托我要把他的骨灰帶到哪裏。一星期前我就去過,但是無功而返。想著我爺爺的遺願,我還是想試試,所以,想問一下,你們知道怎麼去嗎?”
我和夏衍期相繼搖了搖頭。我心想:你都是昌平縣的,也不知道怎麼去,我們怎麼知道,真是個笑話。那是一個到不了的地方,那葵會知道嗎?畢竟她有異於常人的能力,早知道就應該跟著她。
四點半我便醒來,車廂裏很安靜。這時,昌空銘坐在我的對麵:“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既然你我的目的地相同,又不就一起,多個人多個幫手,不是嗎?”
“不過我又和夏衍期商量下。”過了幾分鍾,夏衍期就醒了,我告訴了他,他並不反對。四人相互認識後,火車也快到站了。那個彪行大漢竟然是他小一歲的弟弟昌空陵,這真叫人難以相信。
隨著刺耳的刹車聲,火車到站了,我們在附近的麵攤吃過早飯後,就上了汽車。昌平縣還是能從地圖上找到,但卻沒有昌平村。坐了一天多的火車,休也沒休息又坐了近三個鍾頭的汽車,一到昌平縣我就不行了。
“要不我們現在這裏休息一天,明天在出發吧。”
“嗯,順便可以問問有誰知道。”昌空銘放下行李說道。旅館門前有兩頭獅子,我就坐在石板上。小鎮不大,樓房大不份是平房,隻有少數是二層樓的,這與相隔了十幾公裏的鎮子,相差太遠了。
近傍晚的時候,夏衍期就回來。“打聽到昌平村在哪裏嗎?”
“我從一位老人哪裏得知,昌平縣的人是從村裏遷出來的,去村裏的路已經封了。”昌空陵說:“能讓那個老人帶我們去嗎?”
“他不願意去,因為那裏太危險了,他也勸我不要去,另外也可能找不到。”我趴在桌上:“找個地方真麻煩。”這時,一個青年人走了過了,小聲的問道:“你們是不是要去昌平村?”很顯然他剛才偷聽了我們的談話,昌空銘急切的問:“你知道去,能不能帶我們去那,價錢隨你開。”我和夏衍期雖然有點懷疑這個人,但是還是同他一起去了。一路上,夏衍期警惕的望著他,我則望著懸崖峭壁上的箱子。
“昌空銘,你知道懸崖上的箱子是幹什麼嗎?”
“養蜂的,這裏的人以養蜂為生,懸崖的凹凸不平,又加上這了樹木茂盛和大量的花,很適合養蜂。”
“這位小哥,挺了解這裏的嗎,是這裏的人嗎?”我插話道:“他爺爺以前是這裏的。”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的森林,隱隱約約能看見一條小路。“我隻能送到這裏了,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從老一輩人哪裏聽來的。”夏衍期質問道:“你是不是在前麵設了陷阱,引我們去,然後搶劫。”
“去昌平村的人,多半是亡命之徒,我那敢惹啊!”昌空銘將錢給他:“還有人去昌平村嗎?”
“最近倒是有幾人,看樣子就是衝著寶貝去的。”他將錢狠狠的揣在兜裏,“那地方真的很邪門,勸你們還是考慮考慮。”說完他就一溜煙的跑了。我心想白宇和葵應該在幾天前就到了,夏衍期示意我快點跟上他們的腳步。路十分的狹窄,兩旁是參天大樹,一層連著一層,抬頭望去天空隻剩一條細縫,林中隻聽見鳥聲不見其鳥:“真是奇怪,為什麼隻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怎麼沒有鳥。”夏衍期環視四周:“起初還以為是樹太高了看不見,仔細一看還真奇怪。”我望著昌空銘:“以前就有這片森林嗎?”昌空銘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