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著蚊子,不耐煩的說:“我先回寧家,等會再來找你。”他抓著我的手:“不行。”
“為什麼啊,我又不會說關於你的事,隻是我朋友還在寧家,我的回去看看他們。”我站起來又被他按了下去:“有人過來了。”葵和幾個人都打算下山了,現在已經是正午,葵想著先去看看夏衍期他們怎麼樣,在多找幾個人一起去找。葵到家後,寧午就接到一個電話,在走之前還吩咐葵不要一個人上山。
“夏衍期了,不會一個人找秦炎去了吧。”方海看了一眼白宇,摸了摸鼻子說:“他先回去了……”葵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解:“回去了,秦炎還沒找到他怎麼會回去了。”方海輕拍著大腿說:“可能有什麼急事吧,我們去找秦炎吧,她真是讓人不省心。”又轉頭望著白宇,手不自覺的碰了碰額頭,白宇站了起來,走到葵的麵前說:“找秦炎才是重要的。”葵雖然覺得這很奇怪,總覺得白宇和方海有可疑,但找秦炎才是重要的,她到房間拿出一個黑包:“我猜秦炎肯定到了原始森林裏,我在那裏看到她的手點,我看了這天氣,未來幾天肯定會有暴雨,我也不等二哥了,就動身去森林。白宇,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就我,曹建和方海去算了。”
“沒事,我可以,一起去吧。”白宇笑了笑。
此時我和趙佑夕,正往森林的深處走,即使現在是太陽當頭照,在這森林裏依然是冷森森的。放眼望去粗壯的樹根,它們相互交錯構成了一張大網,將花花草草給套了起來。我踉踉蹌蹌的踩在樹根上,趙佑夕突然停下來,撤了一根枯萎的植物,將它點燃一股青煙散開。
“艾葉有驅蚊的作用,因為不知道效用如何,就試試吧。”他把艾葉給我,事實果然效果不是很好,還是被毒蚊子咬了。
“啊……”我抱著小腿,身體左右晃動著,趙佑夕連忙扶著我,坐在樹根上,“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他將褲子卷了上去,腿上留下了一個牙印,“媽呀,這是牙齒印啊,可這兒沒人啊。”
“聽秦叔說過,如果腿上留下了牙印,但要沒有見到人,那隻能是……鬼……”我噎了一口,頃刻嘴就不受控製的笑了起來,我雙手按著臉頰:“這……是怎……怎麼……回,回事。”趙佑夕一直往後慢慢移動,“喂……你不,不,不,會不管……我了吧。”
“我等會再來找你,你先在這呆著。”說完他像隻獵豹,一轉眼就不見人,我真的不想笑,但就是控製不住。最無法忍受的是見到昆蟲就先去吃,這鬼不會死前被別人強迫吃昆蟲,死了心裏不平衡,遇見誰就讓人吃昆蟲吧。我爬到一棵大樹下,一個巨大無比的土堆,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窟窿,有一隻隻黑黑的螞蟻進進出出,如果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一定會抓狂的。我伸手捏碎土堆,螞蟻見人入侵了它的地方,紛紛將尾刺刺進我的皮膚,我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將一隻隻螞蟻塞到口中,還發出一陣陣的大笑聲。
笑聲驚奇的樹梢的鳥兒,整個森林越發詭異了,白宇自覺的挨到葵的身邊:“這是誰的笑聲啊,大白天的都有鬼啊。”
“走,去看看到底是誰。”他們離笑聲越來越近,遠處的我望著他們笑,嘴角還有幾隻螞蟻在爬著,白宇一臉嫌棄的說:“我去,你口味真重,我就算餓死也不吃螞蟻。”白宇拿出壓縮餅幹要給我,卻被葵攔住了:“她不是肚子餓,可能被東西咬了。”我臉上兩道淚痕,笑著點了點頭。白宇對曹建說:“你說他到底是哭還是笑。”曹建捂著嘴笑著:“白宇,怎麼能這樣了,有點同情心好嗎……哈哈……對不起,秦炎你這個樣子太好笑了。”葵白了他們一眼,又束手無策的看著我:“你先吃著,我看看書裏有沒有這方麵的記載。”
“讓開。”趙佑夕從方海和葵的中間走了出來,塞給我幾片樹葉,味道清清涼涼的,咽下去後我就停止了笑。想起剛才吃的螞蟻,一陣嘔吐中,他們都捏著鼻子轉過身。方海背對著我,遞給我一杯水和一包紙巾:“你沒事吧。”
“放心,螞蟻可是高蛋白的東西,你賺了。”我上前就給了白宇一腳:“你丫的去吃吃看啊。”我看著趙佑夕,“謝謝,我還以為你……”他笑了笑。
“這位是……”葵說道。
“趙佑夕……哎,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啊。”趙佑夕抓了抓頭發:“名字我不知道,秦叔告訴我的,那種植物隻長在野狗的糞便,挺好找到的。”我一聽胃裏翻江倒海的,捂著嘴眼淚在眼睛轉了一圈要回去了,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走。白宇跑了過來,搭在我的肩膀上:“哎,這就是命啊,吃都吃了想開點,而且沒了它,你現在還在吃螞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