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團烏雲席卷而來,天空越來越暗,大風吹來雨點打到了我們的臉上,一場醞踉許久的大雨傾盆而下。雨滴擊打著樹葉、地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路麵本來就不好走,又加上下雨,地麵就更滑了。我們到了一個上坡,眼前的視線也寬廣了,兩旁都是一些細小而修長的樹。白宇重重的摔倒在裏,雙手被劃傷了,血液混著泥水留下來,他按著傷口說:“我走不動了,幹脆坐在這裏淋雨算了。”曹建將白宇扶起,攙扶著他:“你就別耍少爺脾氣了,走吧。”十分鍾後,我們就到了趙佑夕說的山洞。
“把白宇扶到這裏。”葵拿出醫藥包,將清水把傷口清洗幹淨,有白色的紗布將其包裹,“秦炎,你幫我將他淋濕的紗布揭下來。”我動著手指往他嘴角的紗布移動著,他的腦袋慢慢的往後傾:“你輕點……”
“相信我。”我慢慢的扯下來,但嘴角的血結成了咖,與紗布黏在一起,我隻好用力一扯,他疼的叫道:“啊……秦炎,你這是借機報複。”我無辜的看著他,聳了聳肩說:“我真的很無辜,好嗎。”葵將藥擦在白宇的臉上,換了一塊新的紗布。我們一個個都像隻落湯雞坐在地上,望著洞外淅淅瀝瀝的雨滴。一陣風吹來,我哆嗦了一下,葵擔心的說:“這樣坐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現在雨也不是很大,曹建你跟我一起去找些柴火,你們就呆在這裏。”我打了一個噴嚏:“能有可以燒燃的的柴火嗎,還不如坐在這裏等衣服幹了,反正體溫也快把它烘幹了,別到時後,你們迷路了回不來,我們可就慘了。”
“你這就是坐井觀天,沒火就晚上能不能活就真成問題了。”我靠在牆壁上,蜷縮著身體:“快去快回,我等著你平安回來。”白宇和方海將書包放在一塊石頭上,躺在上麵睡著了;曹建和寧葵出去找柴火。趙佑夕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眼睛望著對麵的牆壁,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滲得慌。我扭過頭望著洞外的風景,心想他不會是睜著眼睛在睡覺吧。
樹葉上的雨水低落到花朵的葉子上,瞬間綠油油的葉子被水滴壓彎了腰,水滴順著葉片滑落到地上,它又重新挺直了腰。雖然雨小了許多,但風勢絲毫未減,這一帶的樹木不像之前那樣粗壯,呼呼的風聲一過,樹木就風吹哪邊那邊到,褐色的、土黃的、綠色的樹葉漫天飛舞。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我緩慢的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白宇前推了推他,他翻了個邊:“別鬧!”又接著睡覺。
“白宇……算了,我自己過去。”我彎著腰拿起手電照過去,什麼都沒有,“奇怪,明明聽到了聲音啊,怎麼什麼都沒有,難道我幻聽了。”我轉身走了幾步,聲音又響了,我快速轉過身又什麼都沒有。我雙手交叉抱著,顫顫巍巍的跑出山洞,碰到了剛抱著木棍回來的葵和曹建。我抱著葵說:“山洞有鬼啊,反正現在雨停了,我們就回去算了。”曹建推著我往閃電走:“有鬼怕什麼,有寧大師在。”寧葵無奈的笑了笑,好像在告訴我有鬼被指望她。我站在山洞外,方海和白宇也醒了,正和葵忙著生火,趙佑夕依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這樣天黑了,趙佑夕也和我們圍在火堆旁。
“你剛才是真睡著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怎麼,有意見啊。”我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在下佩服!”葵一遍挑動著火堆一邊小聲的問道:“趙佑夕,也是和你來的朋友嗎,他好像很熟悉這裏啊。”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葵,慢慢的喝了一口水說:“是的,他是個喜歡探險的人,以前到過這裏,我們到這裏玩肯定要找個熟悉當地的人嗎,嗬嗬。”
“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我點了點頭。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我躺在一塊大石頭上,可以看到洞外的星空,我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夜晚的森林並不安靜,時不時有打雷的聲音,還有著動物叫喚的聲響。這時,我從半睜著眼,看到白宇在我麵前走過,我坐了起來跟了上去。
“大晚上的不睡覺,鬼鬼祟祟的,看你幹些什麼?”他吹著口哨走到一片草叢,停止了口哨聲,嘀咕著:“不會真的像葵說的,晚上吹口哨會招來鬼吧。”我大搖大擺的朝他走去,他站在那裏雙手合攏,向左拜拜又向右拜拜:“不好意思,多有得罪,我馬上離開,別找我。”他一轉身就和我撞到了一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看著他不停笑著,“秦炎……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嚇人,你這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