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你想疼死我嗎,這一蓋子倒上去,我還活不活。”我抓著他的手說:“別他娘的給老子廢話。“我將酒精倒在吸血蟲上,它立刻掉了下來,酒精接觸到了白宇的傷口,疼的他直跺腳,我也不管他的傷口,拉著他的手往外就跑。他抓著要落下的毯子,疼痛刺激著他,嘴唇也開始發白,不停地出冷汗。
原以為從山洞跑出來就安全了,結果更恐怖。黑色的雨從天而降,落到了我的衣服上,好在我是穿著長衣長褲,甩甩就掉了;不過白宇就沒這麼幸運了,左手臂上趴滿吸血蟲,我立刻扯過毯子說:“把毯子撐起來,快。”我一隻手擰開瓶蓋倒在他的手臂上,吸血蟲逐個逐的落了下來。
啪,啪,啪……我們踩著地上的吸血蟲奔跑著,眼下一片血肉模糊。天上的吸血蟲已經沒有了,可地下的一窩蜂的想爬到小腿上。白宇向我瞟了一眼,斜視著一側,我朝他的視線望去,那是一顆纏繞著藤蔓的大樹。
“我們爬到樹上去。”我們跑到了大樹前,那些藤蔓繞著樹一圈一圈的卷著,從大到小構成了梯子,為我們攀爬提供了好的條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到了一根樹幹上,我們坐在上麵喘著氣,我擦了擦汗說:“總算是逃過一劫了。”白宇的手還留著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吸血蟲的身上,血腥的氣息引來了更多的吸血蟲,它們堆成了一堆。我從醫藥包裏拿出紗布,擦掉流的出血,但又有新的血流出,“該死的,血止不住啊。”
“找找看有沒有止血藥。”我著急的翻著醫藥包:“止血藥,止血藥,沒有啊。”我一不小心醫藥包就掉了下去,“糟了……白宇……我……”
“你是不是打擊報複啊,啊。”
“媽呀,那些吸血蟲在往上爬。”我將紗布在他的手上一頓亂纏,“你先撐一下。”我將衣服解下,把背包掛在樹杈上,將剩下的酒精全部灑下去,“白宇你那背包裏不是還有就嗎,也倒下去。”然後我將衣服點燃,扔了下去,吸血蟲在火焰裏翻滾,發出一陣焦味。
“我的衣服啊,你把它燒了我穿什麼啊。”
“不是有毯子嗎,裸露男。”看見吸血蟲被燒焦了,我們也鬆了一口氣,原本緊張的氣氛也放鬆了不少;但是白宇的傷口的血一點都沒止住,暈倒在我的身上,“白宇,白宇,你醒醒啊。”我拍著他的背,樹枝也開始往下傾,“我靠不是這麼倒黴吧。”剛說完“哢擦”一聲,我先倒在地上,緊接著白宇壓在我的身上,“啊……”藍色的毯子蓋在了我們的身上,葵他們也趕來過,將白宇挪到了一邊。
“秦炎,你沒事吧。”我看了看手肘說:“方海你去看看白宇怎麼樣了,我隻是普通的擦傷,沒什麼的。”方海抓著我的手,用手衝洗了上麵的沙子:“葵在哪裏了,不用擔心。”手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就是每當挺直了腰就會很痛,方海替我揉了揉,又貼了塊膏藥,才好了一些。
我撐著腰走到葵麵前:“怎麼樣血止住了沒有。”葵搖了搖頭,“那怎麼辦啊。”
“你們看白宇,我看能不能找到止血的草藥。”說完葵就離開了,曹建按著傷口盡量控製住:“你們遇到了什麼啊,弄得這麼狼狽。”
“變大般的水蛭,我叫它吸血蟲。”曹建指著前麵燒黑的軀體說:“就是那玩意。”
“我就說山洞裏有東西吧,它們就是在山洞裏發現的。”我才注意到趙佑夕不在,“趙佑夕,他人了。”
“在後麵了,等會就到了。”幾分鍾後,葵是和趙佑夕一起回來的,她用手將一種叫鬼爪子的搓成碎,然後敷在傷口上,白宇疼的叫了一聲,我拿起毛巾替他把汗擦了。
幾分鍾後,葵將額頭的汗擦去說:“血總是是止住了。”我整個人都癱瘓在哪裏,方海喂了幾塊餅幹給我吃,“是我太大意了,應該檢查一下周圍的情況。”
“下次就要記住了葵,不過我就知道,有寧大師我們就不會有事。”
“秦炎,這次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跟我真的沒什麼關係,其實你很棒的,為什麼不相信自己了。”我趴在粗粗的樹幹上說:“你說我會不會一輩子都直不起腰啊。”
“你要是真癱瘓了,就要白宇照顧你一輩子算了。”
“誰要他照顧啊,他要照顧的人是你,好嗎。”曹建笑著說:“我怎麼覺得一直都是,葵在照顧老白啊。”
“好像是哦。”我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