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趙佑夕就醒了,他將其他人叫醒,方海無力地說:“動物這時候指不定還在睡覺,你這麼早叫我們,有沒有時間概念啊。”
“你沒發現少了兩個人嗎?”曹建環視著四周:“秦炎和白宇不見了。”葵立刻變得警惕起來,站起來背起包說:“我們去找他們。”
曹建一路上並不擔心,開著玩笑說:“說必定人家乘著我們睡著出去幽會了……孤男寡女,夜不歸宿,你覺得會幹些什麼,我們還是別去的好,萬一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省得也尷尬。”葵語氣中帶著點生氣:“你能閉嘴嗎,每一句好的。”曹建指著前方,看著我躺在白宇的身上:“我說什麼,這兩個人也太……”
葵叫醒了我,我捏著鼻梁,感覺頭十分的重,葵摸著我的額頭說:“你的額頭好燙啊,不會是發燒了吧,曹建別杵在哪裏,把退燒藥拿給我。”曹建從包裏拿出退燒藥給葵,這時,白宇也醒了,眼睛半睜半閉的說:“我不會淋了一夜的雨吧。”葵把退燒藥和水扔下白宇,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可真行,能在雨中睡一夜。”
我被趙佑夕背回了山洞裏,曹建則攙扶著白宇,他笑嘻嘻的說:“你跟秦炎是怎麼回事啊,你兩不會?”
“想什麼了,我隻是出去解手,而她了想偷窺我,結果掉坑裏了,還是我救了她。”我一聽這話大罵道:“白宇,明明是你鬼鬼祟祟的跑出去,我隻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跟了過來。”
“看到我這樣的帥哥,正常女人的反應就是想跟我……”
“葵,他這是變相性的罵你不正常。”很快我們就到了山洞,葵叫白宇坐在石頭上,她的手伸向白宇臉上的紗布,白宇頭自覺的往後一傾:“葵,你可你別收她的挑撥。”
“你的傷口碰了水,不清理的話,發炎就不好辦了。”
“你盡可能輕點。”葵小心翼翼替他揭下紗布,上完藥又包紮好,語氣依舊冷冷的說:“把手給我。”葵給白宇換手上的紗布時,看到了牙齒印,“你被什麼咬了。”白宇和我對望了一眼,笑著說:“一隻發瘋的母猴子。”
“她也隻會咬,發瘋的流氓。”
“你們就別吵了,讓人覺得心煩。”葵將白宇的手包好後,拍了一下說了一聲:“好了。”疼的白宇嗚嗚直叫,昨天晚上一道閃電劈到一棵大樹,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就去將那棵樹移開,你們倆就在洞裏好好休息。”方海拿了一張毯子給我們:“昨天電閃雷鳴的,你們可真夠幸運的。”
山洞裏隻剩下我和白宇兩個人,他將上衣脫下,然後將毯子把自己包裹起來,我不爽的說:“你有沒有分享精神,一個人霸占一張毯子。”
“想看我迷人的軀體就直說嗎,找什麼借口。”
“自戀鬼,你穿好衣服,把毯子給我啊。”
“我才不要了,氣味太難聞了。就一張毯子,我們要不湊合蓋在一起,我是不會介意你。”他笑露出了小虎牙,那樣子特別欠揍,我起身在洞裏走動著說:“送你一個字,滾。”白宇躺在大石頭上,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我拿著木棍在地上一陣亂畫時,看見白宇換下的紗布,我看著上麵皺著眉頭,想著上麵的血跡去哪裏了,連忙喊道:“白宇,你快過來。”
“什麼事啊,是不是改變主意了,不過你想現在我可不答應。”我拿起紗布放到他眼前說:“上麵的血不見了。”白宇將紗布扯過去,看了看又扔到了地上,害怕的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快點離開這裏,去找葵,對對,我們快的走。”我拿起一旁的兩個背包,將掛在樹幹上的衣服拿起就走;但就在這時白宇發瘋的甩著手,在地上有幾滴血。
“該死的,給我下去。”我著急的將衣服穿過背包的背帶,係在我的腰上,朝白宇飛奔過去,抓著他的手說:“別動。”他裂開的傷口處,趴著兩隻褐色的表麵黏黏的環節動物,像是變大般的水蛭。
“你趕快把它弄下去啊。”我咬著嘴唇,手抓著它感覺滑滑,我用力拔著它,著急的說道:“拔不下來啊。”白宇指著前方,大叫道:“你後麵又來了幾隻。”我轉過身看見幾隻蠕動的朝我們過來,我試著平複著心情,“秦炎,你發什麼呆啊。”說著白宇自己用力扯掉一隻,手上被撕掉一小塊皮,血流的越來越多,我趕快製止道:“別扯它,我看這東西應該和水蛭差不多,應該也怕酒精吧。”我拉開白宇背的書包,拿出一瓶酒精,倒了一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