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除夕了,我輕輕的推開房門,地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雪也沒有完全融化。稀奇的是白宇一大早就起來,他已經在這裏呆了三天,我走了過去說:“你住的好嗎,就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嗎?”他一臉狐疑的望著我,斜著眼睛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實交代你都幹了些什麼,你想對我怎麼樣。”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虧我還把這裏給你住,你最好立刻馬上給我走。”
“不要,我才不走勒。”
“你不回家過除夕啊!虧你父母把你養那麼大,過年也不回家去陪他們。”
裏麵傳來老喬的聲音,他說:“他父親一個月前去世了,母親幾年前也走了。”我尷尬的站在那裏,想著上次他去北京,應該是去料理自己父親的後事了,突然覺得他是個堅強的人,我開始對他也有好感了。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
“沒什麼關係,他還有個有錢的親爸嗎。”
“老喬,你丫的話怎麼那麼多。”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叫還有親爸啊,我好奇問道:“去世的不是白宇的親爸嗎,我去,原來是有兩個老爸,這日子那裏苦了。靠,合著你還真是個大少爺,也是不然怎麼會和寧家攀上親家了。”本來是對白宇有了好轉,可一下子要出現了差評。
“秦炎,你是不是欠揍啊。”
“請息怒,白大少爺,以後我還指望你了,以前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計前嫌。”我不停地笑著,老喬穿著圍裙走了出來說道:“秦炎,我們做個交易吧,這幾天到你家吃飯,我就告訴你關於白宇的勵誌故事。”白宇扯著老喬的圍裙,惡狠狠地盯著他,說道:“姓喬的,去做你的飯,湊什麼熱鬧。”老喬將圍裙拿下往旁邊一扔,理了理衣服,抬頭挺胸的說道:“憑什麼我一大早就就得伺候你啊,要吃飯自己做去。”
“好樣的,老喬,我同意了,你就給我講講白宇的堅強不息的故事,哈哈。”白宇雙手交叉抱,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們,我和老喬對望了一眼,也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直到曹建的出現才打破了這氣氛,他走過來望了望白宇,說道:“看到我傻了嗎。”他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話呀,凍傻了嗎,怎麼可能了,這裏的天氣還沒北京的一半冷了,我都沒事,裝什麼裝啊。”他又托著箱子走到我們一邊,“喂,你們也不說話啊,是在玩木頭人遊戲嗎,把我也加上算了。”
“你在這裏瞎搗什麼亂啊,那涼快哪呆著去。”老喬對曹建凶道。
“這裏那那都涼快,你要我上那去啊。”
“誒呦,是建哥哥啊,我還以為是姓白的小子,在叫喚。”曹建摸著老喬的額頭說:“才多久不見就病的不輕啊,你該去吃藥了。”
“曹建,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回家過年嗎?”
“小建,會在這裏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被趕了出來。”
“為什麼這麼說啊。”我不解的問道。
“曹建,我一開始就說別回家了,省得再回來,多浪費錢啊,本來就是一窮光蛋。”
“都怪那破學校,不就是曠工一個月嗎,就把我開除了,沒人性。”
“一個月啊,大爺,逮誰都把你開了啊,你以為學校是你家的啊。”白宇將我拉到一邊,說不理他們,陪他會書店。我們就不理他們,騎著自行車就離開了,等他們反映過來,我們已經到了前麵。我轉過頭笑著說:“你們慢慢走,我們先行一步了。”我又望著白宇:“對了,你回書店幹什麼啊。”
“拿衣服……過年期間我就住著裏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鑰匙在我這裏,我說的算。”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有我得在你家吃飯,至於曹建和老喬,你管不管飯,我表示無所謂,但我必須要有吃的。”我左手向他攤開,挑著眉說道:“行啊,拿錢來,我就同意。”
“我沒錢,不過我知道夏衍期在哪裏。”我頭一扭說道:“你就吹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想到我家蹭飯嗎。”白宇還不服氣,狡辯道:“我真知道。”我也沒搭理他,聽到遠處的草叢裏傳來狗叫聲,我停下自行車,跑到了草叢邊;一隻受傷的小幼犬,圓圓的眼睛裏絕望,它躺在地上不停地顫抖。我輕輕的抱起它,白宇看見是條小狗,臉色頓時都青了。
“不是吧,你連狗也怕啊,你是不是男的啊,我現在真懷疑你的性別。”
“你見過那個女的沒胸啊,還有誰說男的就不能怕狗啊。”
“我隻是沒見過,既怕鬼又怕狗,而且運動神經及其差的男的。”白宇不敢靠近我,騎著自行車一溜煙的不見了,我將小狗放到籃子裏,騎著自行車去追白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