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我都沒休息好,一閉眼就想到窗外的攝像機,我打著哈欠,帶著厚厚的眼袋,從房間走出來,齊岸看見我的樣子被嚇了一跳,說道:“看你這樣子,似乎還需要睡眠,又沒有什麼事情,你在休息一會唄。”我坐在椅子上,然後趴桌上,懶洋洋的說道:“我也很想睡,但就怪對麵的攝影機,即使將窗簾拉上了,但也總覺的背後一陣涼風,冷颼颼的刮過。”
“哎……”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我推著齊岸的背,將他慢慢的推出門,在將門輕輕的關上,“我現在居然有點小激動,想著等會要親手抓住這貨,媽呀,真的有點亢奮。”齊岸無語的看著我,雙腳開始往門方向移動,“你別想跑,我們一起去看看,然後就會來。”我拉著他的手,齊岸實在太高了,我表示真的拖不動他,“齊先生,我已經發現了有關任天的線索,你想不想知道啊。”
“這種低級的手段誰信啊,要是發現了你早就說,更何況我是委托人,我還怕你不說。”
“大不了我不要你的錢,就當自己這回白做,錢沒了可以賺,可線索一旦錯過就很難找了,那你另請高明吧。”
“秦炎,別裝逼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是覺得害怕,大不了報警。不過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但堅決不去那裏,你沒聽過好奇害死貓嗎?”
於是我們兩人就在這裏散步,走在青石板上,抬頭看著天空,電線從一頭竄到另一頭,不時有幾隻小鳥落到上麵。街道上,各種手藝人在吆喝,我看著前麵一隻胖嘟嘟的小黃狗,覺得實在太可愛,忍不住上去和它逗著玩。齊岸拍了拍我的肩膀,摸著肚子說道:“剛好這裏是見包子店,我們進去吃包子,肚子快餓死了。”被他這樣一說,確實覺得有點餓了,於是我們就到了裏麵,叫了幾籠小籠包,以及兩籠蒸餃,“吃完早飯我們就回去吧,他們還沒吃飯的了。”
我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專心的吃著可口的包子,吃飯的過程我想起了明信片的手繪圖,隻是一直都沒有發現裏麵的場景,我摸了摸腰包裏的明信片,心想他們難道是在快到西安時,轉入了另一條公路。幹脆先把這裏的事處理好,在回程的時候就往那條路去碰碰運氣。齊岸的叫來服務員,將桌上沒吃完全部打包,然後敲了敲桌子,我咬著包子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想什麼想的那麼入迷……你不會是在思戀某某吧。”我皺著眉頭看著他,拿起桌上已打包好的包子,就一個人快步的走出門外,“等等我啊,看你這樣子不會真被我說重了吧。”我突然停下腳步,齊岸就撞到了我的後背,我抬頭看著那台攝像機,“喂,你不會還想著上去看吧。”
“你說他是什麼時候,就開始想攝像的……”
“什麼……”我將包子放到齊岸的手上,快速就朝那棟樓房跑去,“喂,秦炎,你想幹什麼啊。”齊岸也不管那麼多,提著包子晃來晃去的跟在我身後,“等等我,秦炎,別跑那麼快,我快跟不上了。”齊岸撐不住了,停止了腳步彎著腰喘著氣,看著我一點點消失在人海之中。我連跑三樓,累得我靠在牆壁上,看著那扇門,想著要不要去敲門了,裝成是修水道的,可是我又不會弄啊,倒是時候不就一下子就穿幫了。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老奶奶,我走了過去,攙扶著她下樓,順便問道:“奶奶,你對這家人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嗎?”我指著左邊的那扇門,“就是這家,大概就是在這裏住了多少年。”
她眯著眼睛看了看,慢慢的回答道:“挺久了吧,我大概是十年前到的這裏,那時候他就已經在了,不過他很少出來,偶爾看見他出來吃飯……”她想了想,“這兩天……他就沒出來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是欠了房租搬走了。”
“奶奶,你的記性可真好,記得那麼清楚。”
“什麼啊,幾天前房東就過來了,使勁的敲著那這門,我就住在上麵,房東又是個大嗓門,吵得我都煩死了。”我把她送下了樓,她說了一聲謝謝,我就又爬到了三樓,準備被敲門但立刻將手停止了空中,內心一陣糾結。此時房間裏麵,一位身著西裝的男子拿著蘋果,一邊咬蘋果一邊看著書櫃上的錄影帶,就在此時外麵響起一陣敲門聲,男子瞬間將眉頭皺起,將未吃完的蘋果放到桌上。理了理領帶,將西裝扣起,慢慢的走過去,將門輕輕的打開,我們眼神都充滿了驚訝,彼此說出對方的名字。
“夏衍期!”
“秦炎!”他看了看外麵,立刻把我拉了進來,“你怎麼會到這裏啊。”他輕輕的將門關上,一進門就聞到惡心的氣味,我捏著鼻子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才多久不見啊,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經常看見他穿著休閑裝,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穿西裝,我拍了拍他的胸,笑著說道:“小子,看樣子最近混的不錯呀。”我打算轉過身,他表情瞬間變得緊張,喊道:“不要啊……”我看見一個人,他安靜的躺在轉椅上,手裏拿著一盒餅幹,眼神已經無光,能清楚的看到有幾隻小蟲子,我緩緩的轉過身,麵部因為驚恐而擠在一起,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隻是用手指著後麵晃動著,“秦炎,你冷靜點,千萬不要叫,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