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申和白宇麵對麵坐著,車窗邊的兩個旅客已經睡了,他們對望了好久,寧申放鬆了身體,懶懶的靠在車座背,心平氣和的說道:“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秦炎,是你女朋友?那葵知道嗎?你是背著她和秦炎交往的咯?”白宇皺了皺眉頭,動了動身子,說道:“什麼鬼啊,我跟她才沒你說的那種關係了,你看我們像嗎?”
“葵又不在,你跟我端著幹嘛,我又不像他們,一群妹控。整天就知道圍著葵轉,好在我這個老妹,沒有被他們腐蝕,不然我就會有個嬌氣的老妹了,那日子肯定就不好過。”
白宇無語的笑了笑,托著下巴懶洋洋的說道:“你又沒在家呆過幾天,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啊,十六歲就到了中國,難得回來一次,呆了一兩天,就說要住到島上,與外麵的繁雜隔絕。你知道葵見到你有多開心嗎,可你卻隻是跟他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就走了。”
“看不出來小白,你還會心疼葵啊,你到底喜不喜歡葵,看著你們兩,真心覺得奇怪,感覺像你們有點感情,但又像是沒有。”
“哎……你到底有沒有反省過你自己,既然已經從孤島出來,你就應該去陪陪葵,不然她老以為你還在恨她,小時候那件事前,其實她一直都沒放下。”寧申一直笑嘻嘻的麵容,一下子變得有些傷感了,他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輕聲的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還要在提了,我離開家與葵又沒什麼關係,這寧家人倒是挺多的,可是幾時又像個家了,還不如我的小公寓。我、老獨(寧申養的一條小狗),沒有過得是無憂無慮,隻可惜它去世了……”他說道這裏,直立起身來,“你知道嗎,那天我不知道多傷心,悶在家裏哭了兩天。”他又一臉壞的看著白宇,“你和葵有沒有上床啊……”
“寧申,你能正經點嗎?還有我還未成年欸!”
“嘖嘖……不是吧,還未成年呢,你也太……哎,那總kiss過吧!”白宇已經無奈的趴在了桌上,欲哭無淚的說道:“能結束這個,毫無節操的話題嗎?”寧申見到白宇這樣,就更覺得好笑了,拍了拍他的背,接著調侃道:“白宇,咱們都是男人,聊著這個很正常,除非你……”白宇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準備往回走,就要迎麵跑了的夏衍期撞到了一起,“老夏,你怎麼神情緊張,發生什麼事了啊。”
他撐在桌上,氣喘籲籲的說道:“老申,你快去看……看……秦炎,她不知道怎麼了?”白宇緊張的迅速就朝另一頭跑去,老申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夏衍期拉著老申就往前跑,著急的說道:“人命攸關,你還愣著笑屁啊,快點啊……”
我焉著腦袋,雙手抓著頭發,瞪著著眼睛,都將眼淚逼了出來了,我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就像喉嚨有快石子堵住。小女孩的頭上,站著一個布娃娃,它發出吱吱的聲音,圓圓的雙手不停的轉動著。
“媽媽……媽媽……不要離開我……姐姐……姐姐……你來陪我玩吧……”
我拚命的搖這頭,雙手使勁的捂住耳朵,從小就很怕小孩,還有破破爛爛的布娃娃。兒時的記憶,就曾見過染血的娃娃,也不知道學從何處而來,它頭被砍的都要掉下來了,就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它的下身部分,被紅色的紙片黏住了,一縷黑色的薄煙,冉冉升起。布娃娃咿呀咿呀的叫著,瞬間就燃燒殆盡,我立馬就想到了風成伊思,表情漸漸舒緩下來。
“風成伊思,溥攻也在這輛車上嗎?”我慢慢的站了起來,靠著牆壁上。紅色的紙片漸漸在空中,形成了一個人。它深紅的衣裳,黑色的發絲,係著一根白色的布帶子,風吹起了它們,在空中舞動著。它徐徐轉過頭,眯著眼睛,眼角的紅色分外的妖嬈,它用舌頭在赤色的嘴唇,輕輕的舔過。我全身的細胞都緊張了起來,我才意識到風成伊思是這類妖,也就是說它不是溥攻養的。
它朝我笑得很嫵媚,眼神流露出把我吃了的欲望,它的左手一點一點,掉下一張張紅色的雪花。嘴輕輕的吹了一口,紅色的紙片就朝我襲來,我吃力的動著我的左腳,朝門口處跑去。一瞬間,我轉到了夏衍期的懷中,轉過去一看,它們就停在我的腦後。原來是老申,他拿著一顆佛珠,擋住了它們。要不是老申,我的腦子肯定就給燒了吧。
老申將我往外一推,自己也迅速跑了出來,立刻將門一關,抓住了佛珠。車裏鬧哄哄的,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的吵鬧,短短的幾分鍾,卻如同過了一天。誰能想到就在剛才,廁所了就發生了一起恐怖事件,好在也沒人注意到,不然車廂肯就炸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