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申,把門關了就可以了嗎,它不會跑出來嗎?”
“放心吧,現在沒事了,你安心回到座位吧,夏衍期你就坐這兒吧,我還要接著跟白宇聊天了。”他捏了捏白宇的臉蛋,又按著他的頭,“我們回去接著那個話題。”
“我才不要勒,你給我滾一邊去。”寧申推著白宇的背,往前一點點走,笑嗬嗬的說道:“別生氣嗎,咱們不聊這個,換個你感興趣的話題,這總行了吧。”
白宇趴在桌上,寧申雙手交叉抱胸,昂著頭瞄著他,叨嘮著:“白少爺,看著你我也真是無語了,跟白浪真不是一個樣子。”白宇聽到這個名字,迅速抬了起頭,下巴按在桌子上,眼神中是怨恨,“怎麼了啊,你現在在這裏,比就是因為白浪嗎,你哥早死了。”白宇站了起來,身子碰到了桌子,旁邊的人小聲的罵罵咧咧,又拉攏著臉睡著了,“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吵死了,寧申你能閉嘴嗎!話他娘的真多。”白宇已經變得不耐煩了,惡狠狠的瞪著寧申,可能是源於他那種輕蔑的口氣,似乎是在告訴白宇,白浪的死是活該的。寧申雙手插在口袋裏,嘴角勾出一絲微笑,那確實是種不屑,但眼神卻又是無比的淒涼,構成了極其不協調的麵容。
“看著你的麵容,是那麼的白,正就你這種像鬼一樣的膚色,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想起了那張解脫的麵容,皙白的臉上粘在紅色的斑點,就在左邊臉。”寧申舉起手,指著白宇的左臉,“嗬嗬……嗬嗬……就是這樣的,他就在我麵前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上天是在捉弄他嗎?”寧申的手一直指著白宇,那左邊的臉龐,不停的顫抖著,臉上那是絕望的笑容。這一刻,寧申一定是瘋了,他是不是精神分裂,我並不知道,隻是他一會神神叨叨,一會又與常人沒什麼差別。
“你笑什麼,不準笑!”白宇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哥……你這個壞人,我哥死了你就那麼開心嗎?”
“為什麼不了,他的死真的是無辜,還是自作自受。”他放下了手,在次插入了口袋,聳起了雙肩,“我不記得了,你說可笑不可笑,三十幾的人,卻不如一個老太太,每過一天就開始忘記一些東西。有一天,我要是喪失了全部記憶,敢怎麼辦啊,我連我葵的長相,都是模糊的了,當然見到了,一定還是會認出的吧。”
“我哥是個好人,他是不會死的,是你的記憶出了差錯,上天會眷顧好人的,隻有像我這樣的爛人,才會下地獄,不是嗎?”寧申的笑聲,像是一個病怏怏的人,他身體微微的傾斜,這樣會讓他舒服許多。
“嗬嗬,你見過壞人,會在臉上寫這個字嗎,難道你不是也偽裝著,和秦炎在一起。當然也許你已經無形之中,發現和她不能分開,這叫什麼啊。哈哈,果然你還是個未成年,內心的稚嫩,一直都藏著你的心裏,是秦炎打開了你的心門。”寧申顯得越來越虛弱,可平日的他挺陽光的。初升的太陽,已經從山上露出一角,染紅了遠處的一片天空,白宇深呼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說話聲音變得柔和了。
“為什麼會這樣說了,也許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真正的白浪,畢竟那些隻是兒時記憶的哥哥,一個溫柔的大哥哥。”
寧申將手搭在桌上,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陽光透過車窗爬了進來,旁邊的人也總算醒了,他像個鬼一樣,陽光下的鬼,就是像焉了的黃瓜,他虛弱的說道:“等過下,一個剛好的光線,讓你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止一個,那個是的了,其實不全是從你身上出來的嗎。不管是那個白浪,不還是他嗎?”
“他怎麼死的,你害死的嗎?”
寧申無力的笑了笑,他是那樣的無精打采,像是個生命垂危的病人,他微微閉著眼睛說道:“女人唄,自古紅顏多禍水,咱們都死在了著上麵,好在你不討女人歡心。”他的說話聲太小了,車廂裏就沒有消停過,白宇低著頭,豎起耳朵說道:“你說什麼啊,沒聽到啊。”寧申已經睡過去了,白宇有些失望的倒在桌子上,睡了一晚的靠窗的人,一早上就精力充沛,在旁邊扯開嗓子的聊著天,白宇最終還是在吵鬧聲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