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內心的掙紮,我們還帶著艾沙,跟著他們一起,組成一個臨時的隊伍。根據他們的行為,我們一致認為他們是獵頭,那個男人叫西吉,女人也就是賽雅,一個玩槍的人,我每次都會離她遠遠的,壓迫感總會讓我喘不過氣。當我們走到一半的路,天空又飄起的雪花,我抬頭看著山,一片白茫茫無法辨別路,就顯得特別的高。原本大山就很威武,再有了白雪的點綴,便顯得壯麗威武了,綿亙的大山在大霧中若隱若現,又有了幾分神秘感,一路上我一直想著,它是個怎樣美麗的地方,那些進去不出來的人,是因為雪圍山猶如天堂嗎。
下雪天本來不冷,可真要是行走在大雪紛飛中,身體始終是吃不消的,我望著前麵不見頭的路,心裏頓時心生絕望。寒風卷著雪向我撲來,我用手將帽簷壓得更低了,隻是看著夏衍期走過後留下的腳印,看著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打算休息的意思。風吹得越來越起勁了,雪花也越來越大,我厚厚的棉衣,已經由淺色變成了深色。我將整個身體緊縮在一起,雙手已經毫無知覺,每走一步就感到無比的疼痛,我最終還是停止了腳步,已經毫無力氣了,像極了奄奄一息病人。
“還有多久啊,我真的不行了,休息一下吧……雪現在剛在勁頭,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他們竟然無視我的存在,接著往前走,我隻好妥協跟上了他們的步伐。白白的地麵上,你能看到幾個黑影往前移,像一隻隻小螞蟻,搬著過冬的糧食,不畏嚴寒的往終點爬去。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因為冷得刺骨的環境下,又是爬高山,所麵臨的不僅是寒冷,而且還有可能缺氧。沒有了話語聲,即使有著呼呼的風聲,以及雪擠壓在樹幹,最終還是妥協,啪啪的掉落在地上的聲響,可周圍依然還是死氣沉沉,因為周圍的任何一物都足以將你摧毀。
我不由的響起了平時的自己,大雪紛飛之日,我因該是坐在暖爐旁,透過窗戶欣賞著雪景,沒有寒風瑟瑟,隻有溫暖的氣息,那感覺真是愜意。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麵對的卻是狂風暴雪,夏衍期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吃力的呼吸著,賽雅毫無擔心,帶著蔑視的語氣說道:“真弱,就這點路就不行了,帶著他們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夏衍期身體不適,我們才停下,就在這裏搭起了帳篷。賽雅說話的神情,到讓我想起一個人,就是這種不屑像極了黃姬,我心不由的一涼,深呼了一口氣,便從包的一側拿出一杯水,一擰開瓶蓋,裏麵已不見水,隻剩下厚厚的冰柱。
“靠,fuck,水就這樣結冰了。”白宇現在是成了生火專家了,但是雪依然在下,弄了好幾次才看見了火苗,我現在是口幹舌燥,實在等不了水燒熱,我自己也不想會幹這樣的事。直接找了一棵樹,層層疊疊的葉子上,積一層厚厚的奶油,我將頭就朝它倒下去,張開嘴就是一大口。霎那間嘴就失去了熱量,嘴巴也發紫了,當然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一會兒就沒有任何感覺。不過這雪的味道,到是很甘醇,比一般的水還有好喝一點。我拿出可折疊的凳子,打開放在雪地上,吃力的將軍靴脫下,即使這鞋子裏全是毛,可是也沒太大的效果。我將腳靠著火源旁,熱源一點將我的腳溶化,就像將外麵的冰給化了,麻木感漸漸的消失,開始恢複了血色。
白宇早早地就窩到了帳篷,我覺得烤得差不多也回到了帳篷,隻是將外麵的軍大衣脫下,就縮到了睡袋裏。聽著外麵的風聲,眼睛開始昏昏欲睡,很快我就睡著了。這個時候青麵就出來了,它對寒冷一點都不畏懼,身上衣服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層薄薄的紗,除了用來遮擋就沒有其他作用了,它悄悄的溜到了樹林裏,撞到了安吉。青麵看著他的背影,注視了幾秒,身體自覺地往後退,習落瓦旋就出現在背後,青麵快速轉身,右手一揮卷起來一層雪花,習落瓦旋一隻腳著地,在地上畫出一道痕跡,退到了離青麵兩米處。
“習落瓦旋……”青麵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道紫色的圓圈,鎖住了習落瓦旋,“你是誰……養妖師。”安吉一邊拍著手掌,一邊走著說道:“不愧是青麵,這世界能鎖住習落瓦旋,也就你一個人了,紫煙夕邪的祖輩。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想你不一定會贏過它吧。”安吉輕輕的往後一退,一道紫色花海從他麵前飛過,形成兩道圓柱,高速旋轉著朝青麵射去。青麵加緊步伐往後退,直到身後被一棵樹攔住,它快速將右手掌從空中劃過,紫色與紫色橡膠融成了一團,雪花落到了上麵,一瞬間就炸開了。雪花夾雜著紫色花瓣,在空中散開,像刀片一樣,分別朝雙方射去。快如閃電的花瓣根本就躲不了,青麵就讓這些花瓣,從臉頰、手臂、身體邊劃過,藍色的衣裳開了一些細小的口,臉上幾道細小的傷口,留下一滴血,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