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華是一所學校的保安,今天是他和老唐值班。
說到老唐,可不是中年男子,他也隻是二十歲的青年而已。
到了半夜。
老唐找了個借口跟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打牌了,隻留下況華一人坐在保安室。
對此,況華沒有任何不滿,相反,他還特別高興。
“呼,終於走了。”隨後,況華慎重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情色書刊。
坐在凳子上一邊嘿嘿淫笑,一邊摸著嘴角的口水。
況華在沒有找到這份工作前,整天不務正業,拿著父母的棺材本到處揮霍,直到家裏連窩都揭不開的地步,這才老實的找了份簡單的工作。
保安這份職業不需要學曆,個頭大就行。
而況華正直壯年,別看隻有二十歲,塊頭卻屬於虎背熊腰的類型。
對於每天光看看大門一個月就能拿個一千多工資的工作,況華樂得其所。
唯一一點讓他覺得不愉快的是,不能帶有色兒的書籍,照校長的話說,害怕帶壞校內處於青春期的男孩。
“喲,這段子有感覺!”況華不由自主的扯開褲腰帶。
突然,況華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誰啊!”況華一臉不爽的正想轉過頭,赫然想到:現在少說也有淩晨一點了,老唐又出去打牌了,那站在我後麵拍我的人是誰?!
想到這裏,況華被嚇得聲音都變了掉:“老.老唐啊,是不是輸光回來了?…”
一片死寂。
害怕歸害怕,但好奇心像貓的爪子般,撓的況華心裏癢癢的,最終鼓起勇氣回頭看去。
“啊!”
蘇樂兒等人站在一條坐滿病人的走廊上,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不斷的鑽入蘇樂兒的鼻孔。
“真刺鼻。”雲詩詩伸手在自己麵前扇了扇,想要扇走這些難聞的味道。
靠在牆邊的雷婷不停的卷著鞭子,聽著小孩吵鬧的哭聲,焦躁的說:“詭校瘋了吧,連休息的時間都沒給,直接過第九場任務了!什麼醫院詭談。”
夏初無奈道:“隻生存七天而已,考試期限又不是很長。”隨後看向蘇樂兒:她難道不想解釋點什麼麼?
每當夏初想要主動過去問蘇樂兒為何推雷婷擋骨刃時,都會走到一半就放棄,再怎麼說,蘇樂兒推雷婷也是為了救自己。
夏初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
這時。
擁擠的走廊突然出現了一片騷動。
蘇樂兒向前走了幾步,點起了腳尖,卻始終也看不清楚,四處望了望,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蘇樂兒慢慢的飄了起來。
夏初看到蘇樂兒懸空的身體後,一驚,急忙站到蘇樂兒的後麵為她擋住離地的雙腳。
“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隻見一名形容枯槁的男子緊緊的拽住一位年輕的護士。
可能是因為護士來醫院工作的時間不長,被這種情況嚇得有些手足無措,隻是不停的說:“先生,您要是想治病請先掛號好嗎?先生,你這麼抓住我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啊,這都是些什麼事啊,誒先生!我又不是醫生,快放手!”
不管女護士怎麼掙脫,男子還是死死的不放手。
直到男子的褲襠突然一濕,黃色的稠粘物隨著淡黃的液體漸漸流了出來,原來是他大小便失禁了。
消毒水味、糞臭味和尿騷味混為一氣,這讓比普通人的嗅覺要強幾倍的蘇樂兒,頓時蹙了蹙眉頭,忍不住捂緊了口鼻。
男子的此時的狀況似乎是觸碰到護士的底線。
“你放手!啊!放手!快給我放手!滾啊!真惡心!”護士甚至抬起腳踹了上去。
男子被踢倒在地,但手卻一直沒有放開過,像是對護士的毆打沒有絲毫感覺,也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不住在念叨著:“救我吧…我不想死…救救我!!”
蘇樂兒一怔!
自己臨死前求助的那一幕出現在眼前。
“蘇樂兒你幹什麼?”夏初喊道。
沒有理會身後夏初,推開麵前的圍觀的人,向男子衝過去。
“喂,你幹什麼啊,一個女孩家家的,推什麼擠什麼!”一個抱小孩婦女叫嚷道。
此刻的蘇樂兒腦袋一片空白,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衝,扶起男子,柔聲道:“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原本心如死灰的男子抬起頭:“救我?”
“嗯,救你。”
男子頓時留下淚來。
“走。”
看戲的人見沒戲可瞅了,慢慢的散去了。
夏初四人緊跟在後。
“究竟怎麼回事?”再去掛號的途中,蘇樂兒細心的問道。
男子聽後,再次沒出息的哭了起來:“我叫況華,是一所學校的保安,那天夜裏我一個人值班,然後,然後我坐在那裏看書,接著就被拍了一下,我轉頭,發現,發現一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