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還沒有。”
頓了頓，那侍衛急忙補充道：“因為是帝國重犯，小人不敢隨便施刑，所以才前來請陛下指示。”
“那人修為如何？”
“回陛下，那人的修為是中階武尊。”
“才中階武尊嗎？那他是如何殺死已經高階武尊的皇甫萬裏的？”
“這個……”
那中侍衛滿臉苦澀道：“那人說非要親自麵見陛下，才肯將一切從實召來。”
“哦？”道玄帝不禁有些好奇，“非要麵見寡人麼？”
想了想，他終於點了點頭，“好，提上殿來。”
“是！”
那侍衛應了一聲，立刻退了下去。
不久後，果然押著一名犯人回來了。
隻是這名犯人，全身卻包裹在盔甲內，臉上還戴著一張白色麵具，根本就看不清真容。
不是別人，正是蘇離。
再次進入這片熟悉的大殿，他心裏可謂百感交集，曾經在這片大殿上發生的往事，又如同潮水般，一幕幕浮現而出。
曾經，他在這個大殿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指斥方酋，指點江山。
甚至於，那個坐在龍椅上的人，有時候也拗不過他的意誌。
然而……
命運無常，如今，他居然以罪人之身，被押到了這個大殿上。
尤其是大殿上那道身穿金色龍袍的中年人，竟與十幾年前別無二致，就像十幾年歲月過去，也不曾磨滅他的雄心壯誌一般，氣宇軒昂，目光炯炯，充滿了藐視一切的王者霸氣。
“這就是那個犯人？”
隨著幾名侍衛將蘇離押近，道玄帝皺眉問了一句。
“回陛下，此人正是前來自首的重犯。”
“你叫蘇歸？”道玄帝望向蘇離，目光深邃而平靜，讓人猜不透是喜是怒。
“正是草民！”蘇離恭聲回答。
他前世身為騰龍帝國臣民，對於這位帝國主宰者，他始終還是懷著敬畏之心的。
“是你殺了右丞相皇甫萬裏？”
“正是！”
見蘇離如此誠懇，道玄帝反而愣住了。
上下掃視了蘇離一眼，他才繼續道：“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要殺害帝國重臣，又何以會前來自首？”
“我殺皇甫萬裏，是因為私仇，我來自首，是因為人是我殺人，並非受誰的指使，所以沒有必要讓任何人給我承擔罪名。”蘇離說簡明扼要，幹脆而直接。
道玄帝笑了，“有魄力，有勇氣，不過……”
說到這裏，道玄帝語氣猛然轉冷，“那你可知，殺害帝國重臣的下場是什麼嗎？”
“知道，淩遲處死，五馬分屍。”
這一次，道玄帝徹底無言了。
他剛才還以為對方是個狂妄無知，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敗類，不過現在看來，此人雖然狂傲了一些，但或許還真的有幾分本事。
不然，若是普通人見了自己這位帝國的不世帝國，早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說話都有些不著邊際了。
“摘下你的麵具，寡人倒是想看看，膽敢殺害帝國重臣的狂徒，究竟長著怎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