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天更是滿臉疑惑，“大哥，這……”
“這塊墓碑，是我為東方飛雪立的。”
蘇離還沒回答，那道虛影便說道：“她的身軀雖然不在這裏，但殘魂卻在這裏。”
“飛雪的殘魂？”
蘇離身軀再次一顫，望向那道虛影的目光，充滿了難以抑製的火熱。
“飛雪在哪？”
“你剛才說要帶我見的人，難道就是飛雪？”
“你難道也是靈魂狀態嗎？”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太過激動，蘇離一股腦問出了無數問題，絲毫不顧對方是否答得上來。
“嗚嗚……”
那道虛影還沒回答，一陣白霧突然自東方飛雪的墓碑內嫋嫋騰起。
而且很快，飄出的白霧，便凝聚成了一道玲瓏有致的人半透明虛影。
盡管是半透明狀，但輪廓清晰，體態婀娜，眉心掛著一枚紅色吊墜，長發挽到腦後盤起，看起來自然而清新。
尤其是那張臉，簡直完美到了極致，就連愛麗絲與凱瑟琳這兩大世間一等一的美人見了，也有種自歎不如的感覺。
而這道身影，眾人也很熟悉。
與斷崖穀地底冰棺內的東方飛雪一模一樣。
刹那間，全場安靜了下來。
就隻有那道越來越凝實的虛影，在一點點向蘇離飄了過來。
“你……終於來了！”
那聲音，溫婉如天籟，令人聽得如癡如醉。
蘇離張了張口，原本想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一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隻有眼眶中朦朧到極點的水霧，終於壓抑不住，化成兩行淚水奪眶而下。
這一刻，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形容他心裏的激動程度。
自從在斷崖穀冰棺內見到東方飛雪的身體之時，他還以為想要複活東方飛雪，可能此生都無望了。
因為魂魄一旦散盡，幾乎就沒有可能還原。
他之所以還一直不肯放棄，說白了，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然而此時此刻，東方飛雪居然以殘魂之態，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是在為我流淚嗎？”
東方飛雪迎到了近前，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想要為蘇離擦去臉頰上的淚水。
但……
伸來的時候，卻徑直穿透到了蘇離的頭顱內。
確切的說，不是穿透，而是那隻手，原本就是虛無的。
“別哭，我不喜歡看到你哭的樣子，你可是我的保護神，如果你都不“”堅強，我以後還能依靠誰？”
盡管沒能成功為蘇離擦去眼淚，但東方飛雪卻笑得很開心，很滿足，很溫和，很親切。
在這片陰森的天空下，她的笑容，就像一抹明媚的陽光，溫暖了所有。
“嫂子……”
蘇昊天也激動得眼眶都紅了，隻是他正想迎上去，卻被畢凡一把拉了回來。
“你幹什麼？”
“他們這對苦命鴛鴦剛剛重聚，讓他們好好獨處一會兒吧。”
說話間，畢凡絲毫不顧蘇昊天的反對，立刻拉著他向遠方退去。
其他人似乎也知道蘇離此刻是什麼狀態，並沒有出聲打擾，跟隨畢凡一起退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