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燈明亮,殘月照宮屏,銅爐馨香繚繞,宮女悄然站宮門,房內隻有董媛心服侍著李澈翰,若不是李澈翰一臉冰冷,此刻應是一副溫馨浪漫的夫妻進膳圖。
“朕吃飽了,還要政務要處理,你自己慢慢吃。”李澈翰匆匆扒了幾口飯菜,起身要走。
“皇上!”董媛心雙眼含淚,焦急而不舍地地喊道。
“等一會兒,我會讓小夏子給你送生辰禮物。”李澈翰道。一抬腳,驀地有些眩暈,心道自己這麼不勝酒力。
董媛心忙上前扶住李澈翰。一陣女香襲來,李澈翰不禁心中一動,身體有了反應,此刻他再去看偎在他身邊的董媛心,雙目含情,梨花帶雨,千嬌百媚,體態風流,情動更甚。
他暗叫不好,一不小心竟著了這女人的道兒,她竟給自己喝了暖情酒,她怎會有這樣的膽子?莫不是董文淵?
想到這裏,他忍住難受,用力拂開了董媛心,董媛心一個站不穩跌倒在地上,衣衫淩亂,已是初夏,衣衫本就單薄,加上今晚董媛心有心為之,更是著意穿得薄了些。此刻跌倒在地,更是酥胸半露,玉腿生輝,顯得格外香豔。
李澈翰握緊拳頭,暗運真氣壓製藥性,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算計他。他挪動腳步,有些踉踉蹌蹌,忍住不去看董媛心。董媛心看李澈翰要走,也顧不上摔那一跤的疼痛,掙紮著爬起來,想去挽留李澈翰,卻再次被李澈翰推倒在地。
董媛心呆呆坐在地上,看著李澈翰遠去的背影,絕望地抽泣著,他就那麼討厭自己,寧願忍著難受,也不去親近她,成親快一年了,她如今還是個處子,她悲傷地哭泣著,撲到桌子上,拂掉了桌上的所有的東西,杯盤落地,清脆的碎裂聲在幽深的宮殿中回蕩著。
小夏子看李澈翰臉色不對,連忙扶住,道:“皇上,要不要宣禦醫?”
李澈翰擺了擺手,他不願自己陰溝翻船的事讓外人知道,此刻他的腦海裏不停地閃現著凝裳的笑臉,內心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像蟲子般地噬咬著他的心。
“給朕備馬!”李澈翰咬緊牙齒說道。
“皇上,這麼晚了,您就別……”小夏子看到李澈翰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怒視著自己,生生地把下半句話吞了下去,忙去張羅著牽馬。
月朗星稀,烏鵲呢喃,李澈翰策馬奔馳在長安的大道上,微涼的夜風吹過,他身體的熱脹好受了許多。
幽靜的宅院中,凝裳正泡在飄滿花瓣的浴桶中,洗去一天的疲乏,她暗暗慶幸今天偷溜出去沒有被池越和李澈翰逮到。“嘩嘩嘩”的撩水聲在靜靜的夜裏分外清晰。
門“吱呀”開了,又“吱呀”地關上了。腳步聲響起。
“采蘭,水溫正好,不用加了。”凝裳道。
呼吸聲,有些急促,凝裳一回身,差點叫出聲來,卻被李澈翰捂住了嘴巴。
“小凝,我好想你……”李澈翰輕輕吻著凝裳的臉龐,抱起驚疑不定地凝裳慢慢走到床前。
“澈,你怎麼了?”凝裳感覺到他的異樣。
“我想要你!”李澈翰的呼吸更加急促。他吻著凝裳的櫻唇,像一隻饑渴的豹子,吮吸著其中的甜蜜,同時把凝裳的些許抗議封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