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吮丁香嬌欲滴,甘露蜜糖。窗外烏雲掩月,風雨忽至,沙沙雨聲中隱約傳來女子的負痛嬌喘,雨滲露濕,顛鸞倒鳳,一夜歡愛。梧桐更兼細雨,雨後空氣泛著些絲絲的涼氣。一覺天亮,李澈翰擁著這個小小的軀體,忍不住再次吻遍她的全身,他這才發現,幾乎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有自己的吻痕。她睡得很香,看她此刻的睡相,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嬌無力”,看來她累壞了,本來還想再來一次,看她的樣子有點心疼,最後還是忍住了。他看著床上已經幹了的落紅,滿意地一笑,起身穿衣,該去上早朝了。
清晨,采蘭打水預備給凝裳梳洗,卻見李澈翰一臉疲憊從凝裳房中走出來,驚得差點兒扔掉手中的木盆。
“讓她多睡會兒,好好照顧她,朕去早朝。”李澈翰道。
采蘭連連點頭,竟忘了行禮,等李澈翰走遠了,才回過神兒來,連忙奔進屋內照看凝裳,卻見凝裳青絲散亂,鋪在床上,蒼白的臉上透著一絲紅暈,昏睡在床上,身上布滿淤青的吻痕,屋內滿是歡愛過的氣息,看得采蘭麵紅耳赤,急忙背過身去,退了出去。
凝裳一直睡到快晌午,渾身又沉又痛,像散了架似的。她睜開眼,回想起昨夜的事情,臉頓時燙了起來。采蘭在外麵聽到了聲音,推門進來,凝裳慌忙躺回了床上。
“姑娘醒了?”
凝裳蒙著頭,不吭聲。
采蘭知道凝裳含羞,忍住笑,道:“姑娘,我準備了給您沐浴用的東西,姑娘一會兒可以沐浴,衣服在浴桶旁放著,等您沐浴完了我再來幫您梳洗。姑娘,我先退下了。”
隨著幾聲腳步聲,門吱呀關上。一切又恢複了安靜。
凝裳像個小老鼠一樣探出頭來,看看周圍安全,才放心去沐浴。嗯,水溫合適,好舒服,洗個熱水澡,舒服多了。她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淤青帶紫的吻痕,連手臂上都是,胸前和小腹最嚴重,混蛋,壞蛋,對了脖子上有沒有?有的話,還怎麼出去見人。她趕忙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走到鏡前一看,脖子上豈止一個吻痕,幾乎都是,一個挨一個,她崩潰了。
采蘭看她已經沐浴完畢,進來給她梳洗並收拾屋子。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采蘭給她梳頭時看到她滿是吻痕的脖子時還是吃了一驚。
“麻煩給我找一身男裝來,領子要高些,要有帽子。發髻你隨便挽一個就行。”凝裳臉色微微泛紅。
“是,姑娘。”
不一會兒,衣服拿來了,凝裳換上男裝,帶上帽子。照了照鏡,好多了。看不見脖子了,凝裳這才放了心。
趕巧四喜過來送購買的糧食蔬菜,采蘭過去安置,凝裳才不那麼尷尬。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想去問問四喜“廣廈間”這段時間的經營狀況,誰知走進卻聽到四喜在和采蘭低聲說著什麼,她不由有些好奇,側耳一聽,不聽不打緊,一聽後退了兩步,早上的一絲羞澀和甜蜜頓時沒有了影蹤。
隻聽四喜道:“采蘭姐,你說可氣不可氣?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唱這麼個童謠:梧桐樹邊有個池,池中有個狐女子,封了郡主嫁突厥,如今欲飛枝頭做鳳凰。從來妖女現,國亡必不遠。我真想把那些人的舌頭拔下來!咱們姑娘哪裏是什麼妖女?”
“真是可氣!是哪個該爛嘴的編排的?看我不撕爛他的嘴!”采蘭道。
“小聲點兒!別讓姑娘聽到了!”四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