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人與人之間還是要互相信任。而且,您想想,您的次人格那麼莫名其妙,來去無蹤,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我怎麼可能相信他……”盛知夏也顧不上什麼了,開始胡說八道,反正她沒有把柄抓在陸慕辰手上,她可以撇清跟S的一切關係。
這一次,陸慕辰居然也不再跟她斤斤計較,而是冷笑一聲:“日子還長,走著瞧。”
“卓不言,既然事情你有一半的責任,就抓緊時間善後,陶景也回去吧,她的傷讓她自生自滅。”就在盛知夏覺得陸慕辰轉性了的時候,他忽然下了命令。
陶景看了盛知夏的腿一眼,再沒說什麼,速度跟卓不言一起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盛知夏想挽留,奈何說不出口啊,陶景畢竟不是她的下屬,她怎麼請得動他?
等人一走,盛知夏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陸慕辰,莫名地心頭火氣,他居然看上了電視,還有心情看電視?
見她盯著他,陸慕辰手裏按著遙控器,眼角朝她掃了過去:“聽說那個次人格S把你的節目反複看了幾百遍,從天亮看到天黑,一遍一遍重複。楚媛,你還說跟他沒什麼?沒什麼,他那麼惦記你?”
陸慕辰像個自暴自棄的人,連這種會讓彼此尷尬的問題都問得出來。
盛知夏無語了:“陸少,你好像搞錯了一個問題,他是你身體裏的次人格,不是我的,所以,他的行為你應該有可能清楚,我是不可能清楚的。”
她這話一說出來,陸慕辰頓時閉了嘴——真難得,讓陸慕辰閉了嘴。他顯然也是覺得自己沒有道理,他想找茬卻找錯了方式。
“伶牙俐齒,有恃無恐了是嗎?”陸慕辰站起身,忽然一步一步朝她的輪椅走去。
盛知夏全身戒備,不是吧?她都這樣了,陸慕辰還想對她下手?
“陸少,你想婚內強X?”盛知夏脫口而出。
陸慕辰的腳步一頓:“婚內?強你?你有沒有看過自己的樣子?”
他一臉的不屑,長得好看的人,越表露出不屑的表情,越有一種讓人覺得暴殄天物的感覺。
“我對瘸子沒有興趣。”陸慕辰不是開玩笑,他說出口的就是他的真實表現,帶著不加掩飾的歧視。
“那你……”盛知夏話沒說完,卻發現陸慕辰拿起了外套,也不看她,和陶景還有卓不言一樣,絲毫不猶豫地朝大門方向走去。
“自生自滅吧你。”陸慕辰放下話。
門打開又關上,一切了無痕跡,安靜得要命。
盛知夏忽然覺得好笑,空空蕩蕩的客廳裏,她真的笑出了聲,神經病吧陸慕辰?他不會是覺得有他陪著,她還能少點兒孤單?
她可一點都不孤單,她一個人的時候,有大把的事情要去做。
等了很久,確定陸慕辰他們不會再回來,盛知夏重新推動輪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第一時間就是跟陸維新那邊聯係。
陸維新也是早聽說了她腿受傷的消息,難免關心地詢問了一番,還旁敲側擊地打聽,要是陸少看到了她跟寧軒的新聞,會不會生氣之類的……
在陸維新看來,她是陸慕辰的所有物,自然不應該跟別的男人傳緋聞。要是讓陸維新知道,她終於做到了跟他吹牛的那件事——跟陸慕辰領證結婚,不知道陸維新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她沒打算說。
不打算對任何人說,不僅僅是因為陸慕辰的命令。
“妹子,妹子,你的腿都受傷了,咱們的高級定製產品是不是再等等?你這也太辛苦了吧。”陸維新商量道。
盛知夏笑:“正因為我受著傷,所以有時間休息,上次那個提出三條要求的客戶,後來有沒有什麼補充的線索?”
她還惦記著那個高級定製項目。
不肯放過任何機會。
“哦,後來我又聯係了對方,對方說,是打算送給一位老朋友的禮物,那個老朋友是男性,有很高的成就,因為種種原因被隔絕,馬上就要榮歸,希望我們根據這個思路設計一個恰如其分的珠寶首飾。”陸維新說,應該是在複述對方的話,所以顯得有點生硬。
盛知夏一聽,總覺得這要求很拗口,再結合客戶之前提出的三個條件——囚牢,重生,榮耀……這聽起來像不像是在坐牢的人馬上要出獄了?而他在入獄前打下的江山,兄弟們依舊在等他涅槃歸來。
“也就是說,男性的飾品,任何東西都可以?沒有強製要求?”盛知夏追問。
“對,沒有特別要求,但假如對方不滿意,可能會需要返工。”陸維新說,“畢竟是價值千萬的生意。”
“我明白。”盛知夏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