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是不是你一直照顧我?”我沒有直接問她是不是躺在病床上,畢竟那時候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逼真了,甚至在最後,為了辛雅,我選擇割斷了自己的喉嚨,到現在依然曆曆在目。
我的腦袋像是漿糊一樣亂,難道說之前我經曆的那些,都是做的一個夢嗎?假如真的是夢的話,那還真的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不過現在想來,還真的像是在做夢,現實世界裏,怎麼可能會出現無限輪回的時間的這種違自然法則的事情呢。
一想到割喉,我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想感受一下脖子還是不是自己的了。
我想起那團紅色,想起萌萌和辛雅的閃現,想起渾然一體的天空與大地。這種體驗,沒有幾個人能記得或者說出來,畢竟割了喉嚨的人,基本上都是來不及搶救的。
漸漸地,我感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有力度,也越來越清晰,終於能夠稍微抬一下腦袋,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左邊頭頂上是一個顯示器,顯示著一些數字,估計是檢測心跳和血壓的器材,現在一直小聲滴滴答答的響著。右邊是一瓶吊瓶,還在慢慢的往下滴,吊瓶的另一端,連著我的右手。
整個右手比平時腫了好多,讓我突然間一下子想起來在那個無限輪回的時間段內,右手老是莫名的痛,後來還被我給錘腫了。
“不是我照顧你,還能是誰?你想要哪個小姑娘照顧你?”辛雅笑了,在我肚子上輕輕地比劃了一下,做了個打我的姿勢。
“這個,那天那個實習的護士給你紮的,鼓了針,並且鼓的相當的厲害,讓我好一頓罵。”辛雅看到握看自己右手的眼神,給我解釋了一遍。
看來是做夢無疑了。
在國外,有一些科學家專門做過一個實驗,挑選了上百名誌願者,讓他們進入睡眠,然後在他們周圍進行各種環境上的刺激以及小幅度的身體上的刺激,有些誌願者醒來之後,會將他們在夢裏的情況描述出來。
房間裏忽冷忽熱的人,在夢裏也是忽冷忽熱的,有些人雙腿被綁住,固定在床板上,如果做夢的話,會夢到自己想跑卻又跑不了,雙腿根本就邁不開。
他們最後得出了一些結論,大意就是人的夢境和現實中很多元素有關,夢境極有可能就會按照人們預想的那樣進行。後來他們還真的就開始著手控製人類夢境的實驗,隻是不知道成功了沒了。
到目前為止,夢境依然是科學上最難理解的一部分,上一秒在這裏,下一秒卻去了另個一個地方,身邊的人轉瞬即換,各種天馬行空,假若真的有記錄夢境的東西,那所展示的,將比電影更加大氣磅礴。
看來在我的夢中,右手時常的疼痛,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了,每天早上,護士都要過來給我打上針,每天那個時候,右手都會痛,有時候輕一點,有時候重一點。在夢裏我弄腫了右手,肯定也是因為實習護士不專業,鼓了針,才會傳達給了我這種感覺。
“爸爸,你等等我,等等我。”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小女孩的喊聲,迅速的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我心裏咯噔一下,倒並不是因為這個小女孩的聲音多麼像萌萌的聲音,事實上,她和萌萌的聲音一點都不像,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丁主任的聲音和我在夢裏的聲音,就有著一些差別,不然昨天我一定能聽出來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就是老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