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就聽萌萌說你已經醒了,還在一打針就哭鬧,隻能是等到她打上針才能過來。”萌萌的爸爸進來後一臉的歉意,繼續說道:“都是在醫院,也沒拿什麼東西,就把這個送給你吧。”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幅畫,萌萌畫的,上麵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隻有兩個人,沒有畫上媽媽。
“看你這客氣的,剛才還和小可說你肯定得過來呢。”辛雅趕忙上前打招呼,給他拉了張凳子在床邊上。
“忘了介紹了,我叫孫正陽,你叫我老孫就行。”萌萌的爸爸伸出手,和我握握手。
現在我基本上抬手轉頭都已經沒有問題了,甚至用胳膊撐著,都能自己做起來,或許是醫生開的藥確實管用,醒來之後,我這兩天恢複的特別快。
“萌萌是怎麼了?”我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像那個戴著口罩的醫生一樣,躲閃著萌萌爸爸的眼睛。
“是白血病,我的血型還不合適,不能給萌萌獻骨髓,她的媽媽幾年前就失蹤了,真不知道萌萌還能不能撐過來。”老孫快要哭了出來,一臉的悲傷。
白血病我還是稍微了解一些,這個我們隻能是祝福,畢竟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親友如果配型不成功,外人配型成功的概率就更小了。
待了一會,怕萌萌又會哭鬧,老孫就趕緊回去了。
直到老孫走後,我才稍微放鬆下來,左手手心裏全是汗,我對他產生了一種畏懼感,明明那隻是一個夢,但是我卻無法說服自己忘掉夢中對萌萌做的事。
或許是因為殺害萌萌太多次,即便是醒來之後,依然對她懷著愧疚的心理,隻要我一閉上眼睛,都能看到乞丐爸爸的眼神,那種知道了萌萌的結局,但是卻又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我回店鋪了,每天都得回去看看,要不然指不定到時候得成什麼樣,你自己在這裏要好好的,需要什麼,叫護士就行,咱麼交的錢,護理費都別人的高。”辛雅收拾了一下東西,看我沒什麼特殊的狀況,出門回店鋪了。
店鋪的事情原來並不是我夢裏杜撰的,應該說夢裏相當一部分的事情都不是我自己杜撰的,或許我隻是和辛雅換了一下思維,夢中她是躺在病床的患者,我是家屬,不遺餘力的照顧著她。
所以在現實當中我看到了萌萌,看到了是社會精英的乞丐爸爸,看到了醫院主任的老丁,雖有著細微的差別,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在我的夢中到底是誰。
隻是我還沒有看到老白,沒有看到黑衣男子他們三個人,不知道他們是我在夢裏想象出來的,還是說他們都還沒有登場,等著我自己去發現。
辛雅走了之後,我又無聊了好一陣,鍛煉了一下手臂,發現握那個乒乓球,已經是小事情了,於是開始試著鍛煉一下腿部,雖然隻是能稍微的讓腿晃動一下,但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一個進步了。按照當時丁主任說的,用不了兩天,肯定就能活蹦亂跳的了,畢竟我本身身體一直就很結實。
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