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我放下錄像機,重新充上電,我可不想辛雅回來一看,錄像機又沒電了,雖然她現在並不用這個。
雙腿還沒辛雅給捆著,我也就沒下床,喊了兩聲萌萌,想讓她過來陪我玩會,我沒敢喊太大聲,怕吵到其他的病人。
喊了幾聲,外麵沒有人答應,萌萌也沒有進來。我有點奇怪,平時這個時候,萌萌一般都會在病房裏呆著,有時候還會讓我和辛雅幫忙照看一下萌萌,他有事情要出去。
“難道?萌萌真的出院了?”我有點不敢相信,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出院的話,那就等於直接宣判了死刑了,雖然在醫院裏呆著也沒多大的作用。
外麵天已經黑了,隻有走廊裏亮起了燈,照到了病房的門口,外麵一樓智哥的路燈,同樣還是照不進來,我的整個床,就隱藏在了黑暗中。
鈴鈴鈴
鈴鈴鈴
我摁響了頭頂的呼叫器,想把護士叫過來。誰知道鈴聲響了好幾遍,也沒有護士接聽。
“這就是加倍護理,24小時觀察?”我心裏諷刺了醫院一陣,又開始摁那個呼叫器。
這時候醫生已經下班了,隻留下值班的醫生和幾個護士,就連患者的家屬,留下來的也沒有幾個。
呼叫器的聲音這時候顯得特別的大,我在病床上躺著,隱隱約約都能聽到護士台呼叫器的叫聲,更不用說我頭頂的這個呼叫器了,一直鈴鈴鈴的響個不停。
“鬧鬼了?生化危機?”我吞了口唾沫,心裏開始打怵,腦海裏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電影情節,什麼一開門整個醫院空無一人,或者一開門,一大群的喪失在門口等著,又或者是太平間的死人活了過來,將整個醫院大殺特殺。
我實在是有點把持不住了,從床上挪到了輪椅上,不過我依然沒有拆開繩子,滑著輪子,打開了屋裏的燈。
整個屋子瞬間就明亮了,尤其是我的那張病床,登時就暴露在了燈光下。
周圍亮了起來,我膽子就稍微大了一些,推著輪椅,慢慢的走到了門口,朝著兩邊看過去。
醫院的病房是陽麵和陰麵對著的,就是說南邊的每一間病房,北邊都會相對應的有另外一件病房,雖是對立著的,但並不是正衝著,從我的病房隻能看到對麵左邊一間病房的門和右邊病房的門,看不到有沒有人。
走廊裏沒人,一個人都沒有,就連護士台,也是一個護士都沒有。我就有點害怕了,推著輪子往屋裏退,我可不是那種看到黑暗裏跳出一隻花貓,還要過去查看的那種人。
好在我正在往後退的時候,從右邊隔壁的病房裏出來一個人,看樣子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端著一個盆子,看樣子像是去打水。
左邊的病房住著萌萌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從左邊跳到我們的病房,右邊那間我就不知道住著什麼人了。
出來的男人先是看看我,又看看我腿上的繩子,看了一會,突然笑了,沒有跟我答話,超過我的病房,繼續往前走。
“怎麼沒有護士和醫生?”我喊了一聲,再不說話,那個中年男人就要端著盆子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