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到我去搶銀行,卻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最後為了讓自己成為唯一,我開始了我的殺戮之旅,陷入了一個類似於潘洛斯階梯的時間無限輪回之中,最後殺了兩次我,但依然沒能從那個時間怪圈裏走出來,之後隻好劃開自己的脖子,結束了那個怪異的夢。
人在睡覺的時候,總是會做出各種各樣的夢,可能會去完全沒有去過的地方,遇到從未遇見過的人,還有可能見到一些更加怪異的事情,雖然無法解釋,但夢境本身不需要科學依據,所以就更加顯得夢境的荒誕無奇。
在夢中遇到另外一個我,為了生存,又殺了另外一個我,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這隻是一個夢,但是剛才,我卻在現實當中看到了我。
穿著一個藍色的T恤,牛仔短褲,亂糟糟的頭發,臉上全都是灰,關鍵還長著不算太長的胡子,估計是很久沒有刮了。
即便是臉上有灰,還續著胡須,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我,現實當中的我,準確一點的話,應該是頹廢版的我。
手電筒還在外麵,依然亮著燈,我從卷簾門的門縫裏看到手電筒指向了東邊,但並不是正東邊,往外靠了靠,也就是說,光線是一條斜線,越來越遠離店鋪和胡同口的那個人。
我唆唆哆哆的從地上站起來,抱住了櫃台上的菩提叢,心裏開始像和尚一樣阿彌陀佛的念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二樓,二樓有一個窗戶,正好是在店鋪的正上方,從那個窗戶看過去,外麵有什麼,都能看到,前提是有燈光。
辛雅這時候正斜倚在床上看電視,看我抱著那顆小樹就爬了上來,酸酸的說道:“怎麼?你打算今天晚上和它一起睡?我要不要給你們騰出個地方來?我去一樓睡覺。”
辛雅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相信她隻是想和我開個玩笑,但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心思開玩笑,實際上就連生氣指責她的想法都沒有了,我要看看樓下,那個胡同口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也就沒有接上她的話茬。一路走到了窗戶口,打開了窗戶,慢慢的伸出了頭去。
這是在二樓,我完全不用擔心伸出腦袋之後,會在窗戶口看到一張怪異的臉,畢竟這是現實社會,那些鬼神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手電筒確實還在亮著,但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樣,斜著打到了對麵的牆壁,胡同口那裏昏暗昏暗的,隻能看出個大概。
那個人還站在那裏,似乎伸出了一隻手,不過這次並不是平伸,而是上揚了一個角度,指向了窗戶的位置,似乎他已經看到了我。
我縮回腦袋,看看旁邊臥著的大寶,又看看辛雅,說道:“你看看,那個人是誰?”
我沒有任何的表情,話說的又有點怪異,辛雅臉上的笑頓時就沒了,似乎事有點害怕了,抖擻了兩下,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窗戶口,我給她指了指那個胡同口,想讓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