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長頭發獄友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完美了,沒發出任何的聲音,在那麼大的動靜下,睡得死死地。
我知道他肯定沒有睡著,隻是在演戲,從他那天躺地上裝死我就知道,他很會演戲,這時候肯定也是在演戲。
“噓。”所有的手電筒離開之後,牢房裏又開始安靜下來,沒有人敢再說話,折騰了好一會,所有人又重新進入了夢想,這時候,我聽到了噓聲。
聲音很近,我連判斷的時間都省去了,是長頭發獄友發出來的,我甚至能夠想象的到,他這個時候,正把手指頭放在嘴上,對我比了個動作,臉上是和找先生一樣的迷之笑容。
“你到底是誰?”我抓著手電筒,摁了好幾下開關,它像是死掉了一樣,再也沒有亮過,我隻能是小聲的問他。
沒有回應,什麼動靜都沒有,我已經怕到了極點,就是這種黑暗,你明明知道前方兩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你十分害怕的東西,但是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我肯定不敢下床過去,實際上,我估計現在我的腿已經不聽是換了,即便是我下去了,也隻能是爬著過去。
呼嚕呼嚕
又過了大約一分鍾,對麵終於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比以前響一些,非常的有節奏。
我知道這是一個好事,首先來說,長頭發獄友晚上會變得極為不正常,但他已經不正常,估計這會差不多應該正常了,再加上我現在聽到他的聲音,也就知道了他的位置,一直在他床上,自然就不那麼害怕了。
一直到隱約能夠看到長頭發獄友的床,我知道外麵天亮了,三樓屋頂的那些小窗戶,已經照進來了晨曦的光,我終於支撐不住,眼皮一合上,就再也睜不開了。
由於昨晚上的驚嚇,先是咯咯笑的人,然後是飛簷走壁的長頭發獄友,讓我一夜沒敢合眼,即便是什麼東看不到,但我仍舊是緊緊地盯著長頭發獄友的床,聽著他如癡如醉的呼嚕聲。
迷迷糊糊當中,我聽到有人叫我,但喊得卻不是我的名字,之所以確定是叫我,是因為那個聲音,一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囈語,像是有人貼在我的耳朵邊,對我說悄悄話。
“幹什麼?”我沒有睜開眼睛,抬手打了打耳朵,想將那個聲音趕走。
“一定要加油啊,我會一直陪著你。”那個聲音沒有消失,仍舊是在我的耳邊說話。
雖然不太像,但我還是猜到了是長頭發獄友,在牢房裏麵,能對著我耳朵說話的人,隻有他了。但是我睜不開眼睛,上下眼皮像是被人用膠水給粘住了一樣,怎麼努力都不行。
我的腦海裏快速的閃過昨晚上看到了的那些恐怖畫麵,身體開始顫抖,努力的想讓自己坐起來,但同樣是沒有成功,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名詞,鬼壓床。
在我們睡覺的時候,有時候醒了,但是睜不開眼睛,全身上下也都動不了,不過意識缺失清醒的,這個時候,我們就會說是被鬼壓床了,根本沒有辦法起來,隻有等鬼離開了,這種症狀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