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人的這個答案,似乎仍舊是帶這一些爭議,我瞪他,可能會給他一種暗示,是看不起他,我舉報他,可能也會給他一種感覺,看不起那些偷東西的。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我繼續考慮他這段話的意思的時間了,不管是眼鏡男還是肌肉男又或者是長頭發獄友,應該是都沒有發現我無故消失了,在他們或者是獄警找到我之前,我必須要自己保護自己了。
盛放剩菜的桶還是比較大的,和外麵的那些油桶已經差不多大小了,我站在最後方的一個菜桶上麵,借著新疆人開門的時間,好好的觀察了一下屋子裏的擺設,如果我時間把握的比較準的話,我是可以躲避他們第一次圍攻的。
門縫越來越小,最終被新疆人關上,黑暗下籠罩的那一瞬間,我舉著盤子,對準當時記住的一個位置狠狠的砸了過去,然後整個身體下蹲,雙手扶著桶麵往前滾了一圈,落到了地上。
右邊頓時就傳來一聲慘叫,剛才的盤子,異常準確的砸中了站在那裏的一個人,為了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我下手自然就重了一些,將盤子豎直了砸下去的,估計這會被砸中的那個人,沒有頭破血流也要快昏過去了。
“老三,怎麼回事?有沒有看到他去了哪裏?”身後右側有人說話,完全都沒有看到我逃跑,就已經抓不到了。原來那個被我砸中的人是他們團夥中的老三,算他活該。
門外依然是非常的吵鬧,不過比之前的動靜小了很多,這是所有的的犯人最不想發生爭執的一個地方,往好了說,挨頓揍,要是不好的話,那就是沒飯吃了。在監獄裏,沒有飯吃,真的會將所有人都逼瘋的。
外麵的從門縫裏下麵擠了進來,我蹲在地上,雙手扶地,盡量的讓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不要碰到新疆人的團夥,除非他再次開門,否則隻能是憑運氣找我在哪了。
“給我弄死那小子,老子不信搞不死他。”這是從左邊傳來的說話聲,一聽就是剛才被我砸到的老三。
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我這時候一定就笑出來了,這也是我頭一次不僅不害怕黑暗,反而是慶幸這裏的黑暗,老三找不到,像隻瘋狗一樣不停地踢著前麵的菜桶。
這時候我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但絕對不是菜桶與菜桶之間碰撞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很脆,更像是一個實心的東西,紮到了桶上麵。
就在這時,我腿上就猛然間疼了一下,眼淚瞬間就出來了,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我捂住了嘴巴,知道是老三,不知道手裏抓的到底是什麼,在黑暗中一陣亂戳,正好有一下,戳中了我的大腿。
“老大把門再開一下,我要看看那小子在哪裏,徹底廢了他。”老三似乎是發了瘋,手裏抓著東西仍舊亂戳著,菜桶不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啊,三哥是我,你紮我胳膊上了。”旁邊有人慘叫了一聲,周圍瞬間就亂作一團,完全不知道誰是誰。
我靈機一動,朝著門口就撲了過去,摸黑抓到一個人,一翻手腕,側個身位,就將門口那人扔到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