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準備以地為紙,以血為料,畫一幅畫?”有個獄警看到我過來,又看了看我身後,開啟了嘲笑模式,和我剛開始要看三姐妹打架時候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我沒說話,盡量的跟著凶神惡煞的獄警往前走,回應他們,首先就會給我增加一些危險,再一個就會拖慢我走過去的速度,如果醫務室再遠一些,估計我就撐不到了。
凶神惡煞的獄警同樣沒有說話,走出了餐廳,領著我走一條筆直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一棟小建築,三層樓高的樣子,不過倒是挺長的,裏麵的房間應該不會少。
一直到了通道盡頭,我才發現,這裏竟然是這些獄警的住宿區,而那個醫務室,就在住宿區的一樓最裏麵的一個位置,也算是對手無寸鐵的醫務人員的一個保障吧。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醫務室,但絕不是第一次見到醫護人員,上次裝死回到牢房裏,就已經看到了兩名醫務人員,睡死過去那次同樣也見到了一個,不過是兩名醫務人員中的一個。
“銘姐,給這小子看看,是不是紮到動脈了,要是真紮到動脈了,就別費勁了,我給他扔出去。”凶神惡煞的獄警推開門就走了進去,還沒有看到了就開始大聲嚷嚷。
我隻能是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叫紮到動脈就不用治了,我們雖然是犯人,但也是人啊,都有活下去的權利的,法官什麼的都沒有判我死刑,他倒是提前一步給我判了。
拖著一跳沉重的腿,我總算是走進了義烏市立,找了個凳子斜著坐下來,大口的喘氣,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瞬間就鑽進了我的鼻子,熏得我清醒了不少。
這隻是個外間,裏麵是一個木門,上麵一個小小的玻璃窗口,從窗口看過去,裏麵整齊的擺著十幾張病床,偶爾會有一兩個犯人躺在床上,不是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就是整個胳膊上纏著紗布,很明顯這是剛才在餐廳打架之後的後果。
凶神惡煞的獄警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警棍也別在了腰間,然後他還摘下了帽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似乎非常重視要見的這個人。
從他的口中,我已經知道了,屋裏的醫生,是個女人,隻是還沒有見到人,就連聲音都還沒有。
“我看看。”正在想著,有個人推門過來了,果然是個女人,我瞬間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凶神惡煞的獄警要整理自己的衣服了。
那女醫生,長得異常的美麗,和我們當初挾持的老板娘有的一拚,不過這兩人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辛雅是那種活潑可愛的鄰家女孩形象,這個女醫生則是衣服幹練精準的職場精英了,白大褂上有斑斑血跡,不過絲毫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我吞了口唾沫,從我進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女人,這突然間看到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心口燥熱也是可以理解了。
凶神惡煞的獄警這時候滿臉的堆著笑,像一個煞筆一樣看著女醫生,但僅僅看了幾秒鍾,就沒敢再看,轉過臉看一邊,臉竟然有一絲紅色,像是害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