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聽膀的一聲,疼痛撕心裂肺的從腦袋上傳過來,眼睛裏立刻就猶如上千個星星閃來閃去,接著眼前開始有點發黑,我一頭就栽到了地上。
雖然趴在地上,但我還有意識,能夠聽到他說的話。
凶神惡煞的獄警,像是一個暴怒的獅子,抓著警棍一下一下的砸在我的身上,我的肚子上,也挨了好幾腳,如果不是旁邊獄警拉住,我估計我現在已經和廚師在一起了。
趴在地上,我看著新疆人團夥的位置,腦袋上流下來的血,蓋住了我的一部分視線,導致我看到的所有的景象,全都是紅色的,紅色的柵欄,紅色的草地,紅色的人,和我夢中被殺奮力從冰箱裏遊出來時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眼皮異常重,像是有人在我的眼皮上栓了一個鉛球,使勁的往下墜,我因為擔心長頭發獄友的情況,就死命的睜著眼睛,盯著他們。
凶神惡煞的獄警用警棍撥開了那群人中的一個,那人像是一塊木樁一樣,轟然倒地,在他的腹部,一灘紅色,紅色的血,已經濺到了地上。
開了兩槍,但似乎隻打中了一個人,另外一槍明顯是打偏了,而那個被打中的人,早就已經沒了氣息,估計是當場死亡的。
兩邊的人被凶神惡煞的預警推開,露出了裏麵躺著的長頭發獄友,他的腦袋偏向我這邊,也是睜著打眼睛看著。
他的身上,如同是一個刺蝟,高高矮矮,插了好幾個東西,有那麼兩個,直接插在他心髒的位置,其中一個特別的長,一看就是新疆人頭頭拿著的那個東西,貫穿了長頭發獄友的整個身體,身體上麵仍舊留著很長一部分。
我眨了眨眼睛,越發感覺,睜不開,像是鉛球的分量增加了,這時候我看到了他們的頭頭,輕輕扯下自己的鴨舌帽,露出他的容貌。
很難再用人來形容我看到的新疆人,頭發稀稀疏疏的掛在頭皮上,臉色像是紙一樣白,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好幾隻蒼蠅,他摘下來帽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血瞬間就染滿了他的那隻手。
原來並不是狙擊手打偏了,第二槍,直接打在了新疆人的身上,隻不過他像是被吸血蝙蝠吸幹了血一樣,沒大有血液流出來,再加上沒打中心髒,他才撐了那麼久,拿了帽子,就再也支撐不住,歪斜著坐到了地上。
長頭發獄友仍舊是看著我,臉上似乎還有一些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我笑的,再次閉上眼睛之後,我就沒再睜開,反而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片草原。
草原是假的,沒有青草的芳香,用手一摸,明顯能夠感覺到地上這些草,全都是塑料的,好像是有人做了個大工程,將這裏全部鋪上了假的草地。
在草地的最中央,是一棵很大很大的樹,而樹的旁邊,坐著一個女孩,背對著我,身穿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藍色的蝴蝶結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