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到慘叫聲,立在原地,腦袋都不敢轉,完全不知道狙擊手到底打的哪個位置。
這種架勢,望風場裏的這些犯人,就是一個個的活靶子,不管是誰,都沒敢動一下,子彈是真的不長眼睛的,玩意狙擊手打偏了,打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那人隻能是自認倒黴了,沒人會主動承擔責任。
高牆上另外一名獄警快速地跳進了中間的一個小觀察室內,緊接著望風場的上空就傳來了警報的聲音。
這種聲音我曾經聽到了,不過是在夢中的店鋪裏,那時候隔壁的小區進行一些安全演習,而這個聲音,是提示大家,有危險,速速逃離,動靜非常的大,和戰爭時期的防空警報,完全是一模一樣。
數十個獄警手拿警棍,來開望風場的鐵柵欄就跑了進來,裏麵就包括那個凶神惡煞的獄警。
“動一下,哪怕是第三條腿,就給我開槍,死了算我的。”凶神惡煞的獄警抓著對講機,衝著高牆上的人喊話。
對方有沒有說話,我就聽不到了,但這個時候,我比睡著了還要老是,一動不動,就連頭發被風飛吹動了,我都覺得膽寒心驚,生怕狙擊手一槍給我的頭發打掉。
我將那人撞倒,自己其實並沒有完全起來,旁邊的那人算是坐著,而我的一條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算是摁住了他,槍聲響過之後,我的手其實就沒有任何的力道了,但是他也沒起來,估計和我一樣嚇得快尿褲子了。
不管他們最後的時間是不是隻有兩天了,生存的渴望,隱藏在每個人的心中,視死如歸的人,仍然心存一絲僥幸,希望能夠活下來,更何況這些都是有些有肉的普通人。
啊
新疆人團夥裏麵,突然間開始傳來了一聲慘叫,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因為這聲慘叫實在是太淒厲了,完全聽不出來到底是誰喊的,隻知道是新疆人團夥的那個位置。
狙擊手開槍的時候,新疆人已經將長頭發獄友給圍到了中間,有沒有下手,或者是下手成功了沒有,我一無所知。
凶神惡煞的獄警從我的後麵走過來,要走到新疆人團夥那裏,勢必是路過我這裏的,而他如果路過我這裏,也勢必是要停下來的,因為我和旁邊這人的動作,顯示今天的行為,我們都有參與。
果然,我這還沒想完,凶神惡煞的獄警就走到了我的身邊,本來已經走過去了,但又折了回來,最後蹲在地上,和我的高度保持一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哪地方都有你,這話一點都不錯。”凶神惡煞的獄警抓著警棍,在我腦袋上敲了兩下,然後又敲了旁邊那人兩下。
我沒時間反駁,心裏越發著急,急忙說道:“快去那裏看看,長頭發在裏麵。”
因為焦急,話語聲明顯大了很多,凶神惡煞的獄警嚇得愣了一會,臉上本來還有一絲笑容,頓時全部消失,後退一步,甩出警棍,狠狠的砸到了我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