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捆住我?”我非常的生氣,在床上來回的亂蹬,想把腿從繩子裏給掏出來。
費了半天勁,搞得我腦袋都快要炸了,還是沒能成功,腳上和胳膊上的繩子,並不是簡單地捆住我再打個結,而是那種專門控製別人的繩子,上麵有鎖扣,隻要是把人固定後,然後鎖上扣,就算我累到死,也絕對不可能掙脫的。
“你先回去吧,這裏我自己就可以了。”白大褂和身邊的女人說了一句,然後坐到了我的床上,不過是腳邊的位置。
我停止了掙紮,等著這個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先不說我從監獄裏逃出來,別人有沒有知道,就算是那群藥販子,抓住我,肯定早就已經對我下手了,完全不用等到我醒來,還讓我躺倒這潔白的床上。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件髒兮兮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現在穿著的是,是一件白色的衣服,白色的上衣,白色的褲子,和醫院裏的那些住院的病人,倒也有幾分相像。
安靜了下來,我才終於可以看看我所處的環境,牆壁上並排的掛著七八幅畫,還全都是抽象派的,不是用各種顏料堆在一起,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線條,這種畫,之前就在課本上看到過,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欣賞。
牆壁其餘的地方,全都是白色,其實不隻是牆壁,屋頂和地板,也全都是白色的,就連旁邊的幾張桌子,也全都是白色的,似乎這個建築的主人,有著高度的強迫症,非得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弄成白色的。
現在仍舊是白天,我不知道這是我醒來的那個昨天,還是說我在麻醉劑的作用下,已經睡了好久,中間過了好幾天。
外麵應該是一個院子,因為我聽到了說話的聲音,有大有小,有男人也有女人。
可能,這真的是一個福利機構,隻不過是和我平時所想想的福利機構有些不太一樣。
“知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為什麼會躺在馬路上?”白大褂的男人終於說話了,露出一種非常平和的樣子。
“問我別的,我或許還能給你說一說,問到我名字,恐怕我還真的不確定自己叫什麼。”我心裏想著,沒打算回答他,主要是我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不能什麼都告訴他。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微笑著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小腿,說道:“放心吧,這裏很安全,我們也不是什麼壞人。”
我撇了撇嘴,心想這個壞人,僅僅隻是一個相對性的詞語,把我用繩子抓過來,就已經是壞人了,對待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像是殺豬一樣,況且現在還把我捆在床上。
“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裏來?”我謹慎的問他,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一會警察就會過來,將我帶走,送到另外一個監獄裏麵。
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說道:“我們不是抓你過來,是怕你傷害到別人,也怕你傷害到你自己。”
我回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動作,確實很讓人害怕,無緣無語的大笑,嚇走了給我施以援手的人,看到他們從車子上下來,我還大喊大叫的穿過馬路逃走,怎麼看,都像是反社會的人,隨時準備著報複整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