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對白紙也沒多少恐懼,即便是真正的見識過了長頭發獄友的那個日記本,更多的也僅僅隻是驚訝和不敢相信,但自從將最後一張紙撕爛,埋到土裏之後,隻要是看到紙,心裏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害怕的那個現象,就是黑夜,我已經被它折磨得快要不行了,不過我想要是在精神病院的話,可能晚上不至於那麼黑了。
“你有很嚴重的營養不良,基本上那些該有的維生素,你是一樣沒有,能活下來,算是一個奇跡了。”白大褂抓著那個小夾子,從胸口的地方掏出來一支筆,在那張紙上不停地畫著圈著。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在白大褂的身上,什麼叫營養不良就是有病了,即便是有病,我也應該去正規的醫院,被捆在精神病院的床上,算什麼事。
“那你們把我弄到別的醫院去吧,我補補維生素,缺啥補啥,快把我放開吧。”我扭了扭身體,被捆在繩子下麵,已經開始有點發麻了。
“這隻是第一頁,後麵還有。”白大褂不慌不忙,將小夾子上第一頁紙翻了過去,又開始看第二頁,還不停的拿著筆在上麵畫著。
他確實了解我,從他手裏的那份材料,就能夠看出來,絕不僅僅是我來了之後,他們從我身上檢查出來的。但不管他們是如何額了解我,我的歸宿,絕對不會是精神病院,因為我又不是一個瘋子。
“在那裏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白大褂的人看著我,再次伸手將鼻梁上的眼鏡正了正。
完了,他們還真的知道我的過去,知道我之前曾經在監獄裏呆過,隻不過他並沒有說出監獄兩個字,而是那裏作為代替。
“什麼那裏,我不懂啊?”我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抵賴到底的樣子,打算你跟他一直扯皮。
“你是不是有很多的朋友無緣無故的死掉?”白大褂歪著頭,似乎並不生氣我跟他扯皮,繼續說道:“中年人,老五,廚師……”
“什麼中年人,老五,什麼廚師的,我聽不懂。”我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們不僅了解我,還是非常非常的了解,就連我在監獄的那些獄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中年人真名叫劉大民,你將他悶死,然後把屍體靠在牆邊放置,周凱,1055號,你將他的血全部放幹,塗抹於牆壁之上,導致整個房間清洗了四遍,最後你一把火,燒了停屍房,跑了出來,如果不是有人打電話,你現在還在那個十字路口。”白大褂情緒變得非常的激動,唾沫橫飛的說著。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遍遍的說著,瘋狂的拉扯著繩子,生生將我後背下麵的那張床給搬倒了,我則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隻胳膊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之前的那個女人,從外麵衝了進來,遞給白大褂一根針管,一隻手抓著床邊。白大褂的人則是將針管裏所有的液體,全都注射到了我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