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大褂說的倒也沒錯,18號壯漢那天確實說植物人自己出去了,門鎖著,自然就是走得窗戶了,隻不過那時候沒有人相信罷了。
“噓,快別說了,院長在門口,你想像六王爺那樣嗎?”另外一個白大褂趕緊扯了扯旁邊那人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十幾分鍾之後,單身哈士奇還沒有說話,似乎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有優越感,這時候從門口進來兩個人,同樣是白大褂,不過他們的衣服很髒,一看就不是領導層麵,手裏還提著一個工具箱,上麵同樣是油膩膩的樣子。
兩撥人不由分說,走到窗戶的位置,將工具箱放到地上打開,從裏麵掏出來好幾種東西,我一看就知道是電焊一類的東西。
單身哈士奇似乎是還想說什麼,那邊那兩人已經開始了,電焊的聲音非常的大,立刻就蓋過了單身哈士奇的聲音。
一個窗戶上,大概焊上兩根鋼條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即能打開窗戶通通風,又不會讓人從窗戶上鑽出去,但兩個人幹起活來,特別的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想聽單身哈士奇嘮叨,故意焊的很慢。
待侏儒院長走後沒多久,屋子裏的白大褂開始陸陸續續離開,單身哈士奇阻止了兩次,奈何聲音太吵,再加上一群人一起往外擠,他也就擋不住了,隻能是任由那些白大褂離開,轉身對正在幹活的兩個白大褂憤恨的說道:“幹點活就這麼久,難怪一輩子焊東西。”
兩人相視一笑,也沒說什麼,等單身哈士奇走後,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工具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宿舍。
窗戶還能打開,但已經被那兩個白大褂給焊的非常難看,到處是裸露出來的鋼條,估計要強行走窗戶的話,沒有被擠死,也一定是被窗戶上伸出來的那些鋼條給插死了。
單身哈士奇從大門出去,一會竟然出現在了窗戶的外麵,領導一般仔細檢查了一下窗戶,然後又重新走了回來,一直走到18號壯漢的床邊,然後對旁邊的那個老頭說道:“你著急沒什麼用,我們盡量找,現在天已經黑了,不過他們還在找。”
老頭抬頭看看單身哈士奇,老淚縱橫的樣子,想點點頭,最後卻變成了搖頭。
單身哈士奇也沒再說什麼,等了一下,快速地走到了門口,將大門緊鎖後就離開了。
這一夜,我仍舊是沒有脫掉衣服,總感覺脫了衣服,那顆夜明珠就會自己滾出來,在屋裏閃著光的吸引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伴隨著老頭無窮無盡的歎息聲,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最後一次見到18號壯漢的情景,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他不停地問我的話,像鍾表裏的那個鍾擺,滴答滴答的敲著的我的內心。
“大家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我也想走,但我不知道怎麼才能離開,走了又能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