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什麼事?”副駕駛的女人在後麵看到我倆的奇怪的表情,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來,焦急的問道。
這一幕似曾相識,植物人嘴巴快速衰老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問的,最後沒能忍住好奇心,掀開了蓋在植物人臉上的被子,估計這次她是吸取了教訓,沒敢繼續上前。
柳雅靜依舊沒有說話,腦袋靠在牆壁上,瞪大了眼睛,估計是被剛才老頭的死狀嚇到了,到現在都沒有換過勁來,我一開始就對副駕駛的那女人沒什麼好感,再來是我也被嚇得夠嗆,也就同樣沒有說話。
外麵開始傳來一陣吵嚷聲,幾個白大褂的男人在翠花的帶領下,推門走了進來,為首的就是頭天晚上滔滔不絕的單身哈士奇。
“找到18號了?為什麼沒有人檢查一下廁所,這麼明顯的一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翠花傳話的時候有沒有傳錯,單身哈士奇進來之後就嚷嚷個不停,嘴裏不停地喊著18號。
我和柳雅靜的位置最為顯眼,還沒等大家凱開口,單身哈士奇一個健步衝上來,上去就提住了我的衣領,將我給拽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又想欺負柳醫生,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我有點欲哭無淚,無奈的看著旁邊的柳雅靜,好在這時候人多了一些,她已經稍微有些震驚了,扯了扯單身哈士奇的褲腳,然後又指了指廁所的裏麵,說道:“跟他沒關係,別添亂了。”
單身哈士奇和我們一樣,伸出腦袋看了一下,提著我衣領的那隻手立刻就把我給鬆開了,借著這個機會,我趕緊後退好幾步,一直回到自己的床上,緊張的看著他們。
一屋子的病人,如果有人知道廁所裏死了人,後果相當的棘手,到時候沒有人願意再進來這個屋子,這些白大褂也沒什麼辦法,這就需要考驗單身哈士奇的臨場辦事能力了。
他貼近柳雅靜的耳朵小聲說了兩句話,兩人小聲的嘀咕了兩聲,然後他快速地站起來,將對麵那個廁所上的大鎖給打開,然後鎖住了吊著老頭屍體的那個房間,回頭來回的看著。
那個之前被我拽出來的人不停地自言自語,不過他說話有些不清楚,再加上他被嚇得不輕,開始胡言亂語,要不然早就把自己看到的和事情給說了出來,單身哈士奇抬眼示意了一下後麵的白大褂,接著就有人一左一右架著那個人出了宿舍,拐個彎就沒影了。
“所有人上床,繼續睡覺廁所漏水了,明天開始用那個。”單身哈士奇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出來他也是有些害怕的。
他這時候做了一個很好的決定,不能告訴這裏的人真實情況,又不能在這個時候將裏麵的那具屍體給弄出來,不然會嚇到更多的人,拉走那個胡言亂語的見證人,屋裏就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單身哈士奇說什麼,這裏的這些精神病人自然就會相信什麼了。
所有人都開始陸陸續續的爬上床,為了防止被認為是標新立異,我趕緊也上了床,蓋上被子,裝成世人皆醉我也醉的樣子。
“想去小黑屋,還是繼續在這裏睡覺?”大約半分鍾之後,單身哈士奇坐到了我的床上,半開玩笑半恐嚇的問道。